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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濟島的碼頭、集市這片地方,橫行已久的宿車,欺負起外地人來是家常便飯。
「給爺爺陪個不是,爺爺便放過你,若不然」不待宿車的話說完,姚子逼近對方,冷哼了一聲:「不然怎樣?」
天龍派弟子中,若是說性情暴戾的還是數姚子,他身上的那種煞氣,非一般江湖人能比,其氣勢,竟駭得宿車向後退了一步。
看著眼前比自己粗壯得多的外地人,羞惱之下的宿車,暗自發狠,你不給我賠禮,我便打得你跪地求饒。他忍耐不住,衝著相隔不到二尺遠的姚子,抬手便是一巴掌--
姚子哪裡會讓他打到,既然你先動手,別怪我不客氣了。他頭一偏,伸手抓住了宿車的手腕,將其往懷裡一帶,鐵肘便順勢砸了下去。
宿車躲閃不及,被一肘砸在了面門上。「嗷」的一聲慘叫中,姚子手一松,一個窩心腳便蹬了出去。
近身打鬥,宿車怎會是姚子的對手,即便對方腳下留情,他也被一腳踹出了一丈多遠。
大堂中驚呼一片,食客來不及閃避,被宿車撞倒,連著飯桌碗碟,「嘩啦」聲中,被掀翻了一地。
被同伴扶起的宿車,已是滿臉的鮮血,狼狽不堪。他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叫道:「給我攔著那人,我要讓我哥哥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大堂里已亂作了一團,季湯並未攔著姚子出手,見事鬧大了,他便招呼幾個師弟離去。
剛剛走出酒樓,背後有風聲傳來。聽風辨位,知有人偷襲,武功不凡的師兄弟四人,忙向兩旁閃去,竟是幾條板凳砸了出來。隨之跑出來四五個人,手裡還拿著短刃,後面跟著叫囂不止的宿車。
「打了我還想跑,給我攔住了往死里打!」宿車捂著臉跳腳喊道。
酒樓門前,師兄弟四人被那幾個拿刀的潑皮圍在了當間。動靜鬧了大了,圍觀的人也愈來愈多,已有天龍派的弟子聞聲跑了過來。
師兄弟幾個一看壞了,這下子是免不了要被孟長老訓斥了,彼此交換了下眼神,一不作二不休,脫身要緊。
酒樓門前,湊著燈籠的亮光,宿車看著滿手是血,感到胸口疼的也厲害。這下子吃大虧了,一定不能放過這幾個外地來的小子。他啐了口污血,發狠叫道:「都楞著做什麼,給我打!」
幾個潑皮見對方四人面無懼色,方才姚子出手又是那樣的利索,雖圍了上來,卻心有忌憚不敢動手。可礙於宿車的淫威,各自暗想道,人家有個厲害的哥哥,咱還怕啥啊!上唄!
潑皮們揮舞著手中的短刃,虛張聲勢地撲了上來。
師兄弟四人站在一起,看著圍上來的潑皮,以及那短刃上的寒光,沒有人驚慌失措,而是目含期待的望向其中一人。
「動手後,往外走!」季湯的虎目一閃,低聲吩咐了一句。師弟們也一直看著他,聞聲後,心有默契地露出了笑容。
四道身影便迎著短刃而上,不待有人明白過來,一連串的「哎呦」、「噗通」聲響起,剛剛還盛氣凌人的潑皮倒下一地,哀嚎不止。
出手便擊倒了對手,季湯四人沒有返回住處,直奔客棧之外而去,轉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他娘的,就這麼跑了!」
宿車這才醒悟過來,這四個外地人乃是江湖中的高手啊!他彎著腰走至場中,氣急敗壞地喊道:「嚎喪呢!都給我起來,去碼頭上給我查一查,看看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酒樓前圍觀的人不少,許是自感顏面盡失,宿車惱羞之下轉過身來,滿臉的污血,神色猙獰。他色厲內荏地吼道:「都他娘的看什麼看,此事決不能罷休。哼!在北濟島上,敢打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圍觀者甚眾,無人敢應聲,紛紛往後退去,讓宿車的心裡舒服一些。他竭力將目光變得更加的兇惡,狠狠掃視了一圈,才悻悻的一揮手,叫道:「過來個人扶我一把,這便找我哥哥去!」
隨著宿車的離去,酒樓前安靜了許多,圍觀者也各自散去,有的是回去繼續吃酒,有的往後面的客房的走去。而酒樓右側樹蔭下的黑暗中,卻站著幾個人並未離去,正是目睹這場鬥毆的林一與江長老等人。
「師叔,這都是弟
第二百七十四章 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