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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沒想過要殺人,卻又不得不冒險殺人!許是他修煉數百年,舉止皆與常人有異,這才被歷仙長瞧出了破綻並糾纏不放。又或許,有人成心找死……
不過,林一還是為此頗感無奈。費了一番周折,才有驚無險地殺了一個築基修士,可見自身的體力並未恢復到原來的一成,尚不知窘境何時才能好轉。
歇息片刻,林一不敢有所耽擱,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腳下那具血肉模糊的死屍,他往前走去。
此前,歷仙長曾驅使鬼魂從地下搜羅了不少兵器,卻大都鏽蝕太甚且不堪為用。他轉了一圈,俯身撿起一物。這是一把斷刀,柄長一尺,刀寬八寸,半截刀鋒尚餘四尺長,上下雖有鏽跡,卻不失銳利之勢;其為精鋼鍛造,足有七八十斤重,被林一拿在手裡輕如無物。以兵器論,此刀比李大頭等人的利刃圓斧要強上一籌。
無意多想,林一拎著斷刀便在一旁掘起了土坑。少頃,其一腳將死屍踢了進去。才要以土掩埋之際,他又蹲下,在一堆爛肉上打量起來,卻不見有乾坤袋的影子。
林一用刀鋒撩起了死屍的袍袖,果然有所。隨著刀光閃過,一隻指環落在了他的手上。其三下兩下掩埋了土坑,又拾起那把無主的飛劍,卻是停下了離去的腳步。
沒了神識與修為,還將無用的乾坤戒與靈器帶在身邊,徒惹麻煩而已!
林一忖思片刻,轉身往著來處走去。待其出了山谷,天色已晚。見四下里無人,他隨手將手裡的兩樣擲入一株大樹下,又摳了一團泥巴塗抹在胸口的龍甲之上,這才扛著那把斷刀返回了軍營……
翌日,林一繼續晾曬著身子。夜色降臨,他便在帳篷前的空地上仰躺著,怔怔看著繁星閃爍,然後沉沉入睡……
空蕩蕩的軍營里依舊風平浪靜,與往日裡沒不同。而林一本人,則更像一個懶散不堪的兵士,只在百無聊賴中荒度光陰。或者說,他就是一個俗人,便是那臭不可聞的茅坑,都不免光顧了幾回……
五日後的半夜子時,林一從沉睡中驚醒。看著熱鬧起來的軍營,還有忙碌不停的綽綽人影,他坐在地上抬首四顧。為何長眠無夢,為何這些出征將士又突然返回……
「聾子!他娘的聾子何在?」有人臨近,並扯開嗓門叫喚著。林一迎了上去,微微一怔。
此時,帳篷所在的山坡上,已被火把照得如同白晝。隨著人影晃動,嗆鼻的血腥瀰漫開來,濃重的殺氣充斥著整座軍營。只見李大頭、胡軒與司雨腳下踉蹌,神情疲憊不堪。才到帳篷的門前,渾身浴血的三人已各自丟下手中的兵器,撲通一下便躺在了地上。前者還抬手嚷嚷道拿些食水來墊墊肚子,天明時分還要拔營出征,老子先睡一覺……」
林一忙從帳篷里拎出了兩個水罐及一團泛著酸味的肉食,不忘詢問牛勝的去處。李大頭猛灌了幾大口清水,嘟囔了一句便睡死。而另外兩人根本顧不及吃喝,早已是鼾聲如雷。
李大頭雖口齒含混不清,林一還是聽明白了。牛勝死了!那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綽號叫作『牛屎』。除此之外,便是模樣都讓人記不得……
日上三竿時分,林一扛著那把斷刀走在一條山路上。其左右相伴著李大頭三人,同行的乃是跳蕩營的數百壯漢。前後則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滾滾洪流,只見人頭攢動,旆旌飄揚……
「吼吼——」隨著幾聲嘶吼傳來,行走有序的人群稍顯慌亂。林一回首觀望,神色微愕。只見兩頭身高丈余、毛髮金黃、體格健壯且頭生獨角的怪物,各馱著一個兵士跑了,快猛如風,神異非常。
「有甚好看的,不就是兩頭虎角駿嗎……」林一尚自好奇,便被一旁的李大頭推搡了一把,還教訓道你這般弱小的個頭,還是離那畜生遠些,以免被踏成肉糜……」
這烏干軍中的壯漢,皆個頭高大。置於其中,林一原本健壯的身軀顯得瘦弱矮小。他對此不以為意,隨口問道營中可有戰馬?」
「戰馬便是虎駿,有何不妥……」這下輪到李大頭好奇起來。林一支吾了一下,索性搖頭不語。此馬非彼馬,此地亦已非九州,更非大商或者大夏,還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