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開吧!」
荃兒也是面露驚慌,娘親的病情未好轉,若是食了狗肉加重了病情,才是雪上加霜的禍事。
洪夫人對林一所言,也是暗暗點頭讚許。
洪半仙對林一拱手說道:「原來林兄弟還精通醫道!方才聽您所言,比之尋常的郎中,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他遲疑一下,又接說道:「我夫人這病已拖了多年未愈,原本還算殷實的家境,也因此而不堪,讓林兄弟見笑了。卻不知,林兄弟能否……能否為我夫人診治一番呢?」
才承其恩惠,實在不好開口繼續相求。可妻子病情一天天不見好轉,而林一方才所言,儼然是深諳醫道中人。洪半仙只能一咬牙,顧不得臉面,出聲相求。
林一聞言並不做聲,只是目光平靜打量著洪半仙一家三口。這家人為人善良,令人心生好感,尤其是荃兒目光中的殷殷之意,他見之,心中瞭然。只是,洪夫人的病應當怎樣醫治呢?
洪夫人卻眉頭微蹙,對洪半仙說道:「夫君失禮了,初次與林兄弟相見,怎好如此相難!」洪半仙心中忐忑,尷尬一笑。
林一擺手說道:「我能幫得上忙,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洪夫人勿做他想!」言罷起身,他伸手取下腰間的葫蘆,說道:「取只碗來。」
荃兒忙跑了出去,轉眼雙手捧著只瓷碗來到林一面前。
林一接過瓷碗,從葫蘆中倒出一點千秋馥,酒香四溢。他將瓷碗遞給洪夫人,說道:「我隨身帶有藥酒,請夫人飲下試試看……」
洪半仙一家三人,皆不明白這酒里有什麼名堂,洪夫人卻不假思索,依著荃兒的攙扶,接過碗便小口喝下去。
藥酒功效如何,讓洪半仙與荃兒露出期待的神色。片刻後,洪夫人將瓷碗交與荃兒,其薑黃的面色竟然閃現一絲紅潤。她輕吁一口氣,目露喜色,對林一說道:「此酒甚是奇妙,一口酒下去,胸悶之感漸消,身子也似有了力氣呢!這一會半會的,也不想咳嗽了!」
林一也是露出了微笑,這含有靈氣的千秋馥,可洗滌人之五臟六腑,洪夫人只是肺氣不足之症,肺臟積年有損,經酒中靈氣滋補,勝過無數的大補之藥。
「家中有盛酒的器物嗎不跳字。林一問道。
荃兒已沒了矜持,帶著孩子氣跳了起來,說道:「有的,林大哥稍待,荃兒取來。」
那葫蘆中,絕非尋常之物。洪半仙夫婦已然知曉林一的心意,目光中儘是感激之意。
少頃,荃兒取來一隻白瓷酒壺。林一接過來,將葫蘆里的酒全部倒入酒壺中。酒壺不大,大半斤的千秋馥正好裝滿了小酒壺。
林一將酒壺遞與荃兒,她小心接過,緊緊捂在懷中。
「每日小飲幾口酒,洪夫人的身子會慢慢好起來的。只是,此酒不能久置,否則藥力不再。」這酒沒有葫蘆裝著,酒中靈氣會漸漸消散的,林一怕洪夫人捨不得喝,浪費了靈酒而耽誤了病情,只能好意提醒。
「承林兄弟大恩,洪某感佩莫名!」洪半仙深施一禮。荃兒眼見娘親久治不愈的身子奇蹟般好轉,心中驚喜,也跟著爹爹說道:「多謝林大哥!」
床上的洪夫人也要致謝,林一忙道:「此事不必再提了,洪夫人還要歇息。林一在此處多有不便,還是告辭的好!」說著就要離開。
洪半仙上前攔住林一,言辭懇切:「大恩不言謝,林兄弟若是有事,洪某不敢攔阻,可總要喝杯水再走不遲呀!」
「荃兒,娘好了許多,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快與你爹陪著林大哥外屋就座!」洪夫人忙說道。
「林大哥——!」荃兒也是出聲挽留。
林一深感盛情難卻,便與洪半仙父女二人來到了外屋。
洪半仙卻是掏出銀子,對荃兒說道:「去買些酒菜,我與林兄弟喝兩杯!」
喝水轉眼成了喝酒,林一本想勸阻,卻笑笑搖頭不語。
好在棚戶區中也有賣酒食的。無非是滷肉燒酒一類,粗簡卻也實惠。
荃兒取了些吃食回裡屋,陪著娘親去了。
洪半仙則與林一坐在一方木桌前,舉杯小酌。
眼前的林一,便如同命中所遇的貴人。洪半仙不敢怠慢,殷勤舉杯,相邀共飲。
來之安之吧!小坐片刻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