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司銳大笑,將茶葉放進他辦公桌後面的柜子里,說道:「說吧,晚上想吃什麼?來而無往非禮也,你送我茶葉,我就要請你吃飯。」
荊濤看著他,說道:「老兄的美意我心領了,晚上我辦完事要連夜趕回去,你現在如果沒事的話咱倆踏實地聊會天我就心滿意足了。」
司銳斷定他來省里有事,想了想說道:「你的話我可當真了?」
荊濤說:「我跟老兄您什麼時候不真過?」
司銳笑了笑說:「好吧,聽你的,不耽誤你辦大事。」
他說著,就從後面的柜子里端出一個茶盤,上麵茶具一應俱全。
荊濤見他要擺開陣勢,也沒阻攔,一是知道司銳喝茶有講究,二是羅炳義沒有兩個小時回不來。
司銳燒開一壺水,開始湯杯洗杯,一邊忙乎著一邊說道:「見著秘書長了嗎?」
雖然他未點名,但對於這個稱謂,兩個人顯然都明白指的是誰。
荊濤說:「沒見著。」
司銳抬眼看了他一下,又說道:「苗主任去北京進修了,秘書長說不定到京城鵲橋會去了。」
荊濤感到司銳應該知道他這次來省城是找羅炳義的,就問道:「你怎麼知道?」
司銳說:「我岳母犯病每次都是苗主任給她看,到了醫院才知道她進修去了。」
荊濤岔開了話題,說:「當醫生的就是干到老學到老。」
「那是,他們越老越寶貴,越老越值錢。」
司銳很快就將一小盅泡好的茶水,用一個精緻的銅質茶叉送到荊濤的面前。
荊濤的確有點渴,看著面前那隻純白色的牛耳杯,他並沒有立刻端起來喝,而是說道:「司兄,我知道你喝茶講究的是情趣,不過說真的,我的確渴了,吃晚飯就往省里趕,也沒顧上在車裡喝水,你能不能給我換個大杯,砸上一撮茶葉,我自己自斟自飲,可否?」
司銳說:「no!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只要碰上投脾氣的人,就有兩種衝動,一是喝酒,二是喝茶,既然你酒不喝,就喝茶吧,沒關係,我喝多快我就倒多快,這正是我的興致所在。」
司銳說完,抱起雙臂,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荊濤聽了這話,也就不再說什麼,故意伸出蘭花指,端起那隻小小的牛耳杯,一飲而盡,隨後將杯子放下,說道:「這口水,還沒嘗到味兒就下去了。」
「哈哈哈。」司銳大笑,趕緊又端起公道杯,給荊濤倒上水。
荊濤也是成心,不等司銳放下公道杯,他又將小杯子裡的水倒進嘴裡。
一連喝了四五杯,司銳的倒水速度趕不上荊濤喝的速度,於是,他果真從柜子里給他拿出一大玻璃杯,用三根手指頭抓起一撮茶葉,直接放進杯里,再註上開水,隨後說道:「給,這下管夠了吧。」
哪知,荊濤卻說道:「太燙了,先涼一涼。」他說著,就端起公道杯,先給司銳的主人杯里倒上茶水,又給自己的小杯里倒滿,隨後一口而進。
司銳笑了,說道:「你這速度埋汰了我的好茶。」
「沒關係,我兩邊都喝。」
司銳再次將將泡好的茶水倒入公道杯,一邊倒一邊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聽說清陽這次調人的範圍很廣,涉及到的人也很多?」
荊濤似乎猜出接下來他要說的話,就反問道:「人事人事,牽一髮而動全身,拔出一個蘿下,就需要另一個蘿下補充,於是就有了轉磨效應。」
司銳問道:「張維這次有變動嗎?」
荊濤如實回答:「他本人不在這次調整範圍內,但他的搭檔動了,去了佳裕縣當書記,市發改局一位副局長給他做搭檔。」
司銳點點頭,剛要給荊濤倒水,荊濤接過了公道杯,看了一眼司銳面前的杯子,水是滿的,他便喝乾杯里的水,隨後倒滿,這才將公道杯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司銳決定開誠布公,他說道:「老鄭打算怎麼使用張維?」
荊濤一怔,隨後說道:「如果我說我不清楚你是不是不會相信?」
司銳笑笑沒說話。
荊濤又說道:「不瞞老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