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忍不住「嗤」的笑出聲:「什么小小年紀,雖然我是新入學的一年生,可我也已經16歲了啊,哪裡還算小!」
東道白了她一眼:「我說學妹啊,你這手劍術都失傳快百年了,會這劍法的在整個雲翼應該都不會超過三個,還全是百歲高齡的老人,你跟他們一比,難道不是小小年紀?」他扶了扶額頭,覺得這個學妹實在會摳字眼。
「好吧,算你說得過去囉,不過,這個問題我想過一會兒再答,你的第一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我們以一換一,你回答我那晚我昏迷後發生什麼事,我就繼續答這個問題。」夏綺莉狡猾地移開問題,把發問權又掌回自己手中。
東道只有暫時投降:「好,我告訴你,那晚本是我的失誤,我沒料到你的源能不夠支撐術法,將術法傳遞給你之後,你就因力竭而虛脫,這時,劇院頂棚掠下來兩個人……」他頓了頓,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繼續說:「暫且說他們是人吧,當時源能光使用者幾乎都睡了,我沒看清他們,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實力……非同凡響。」
東道將白色襯衫的衣袖挽起一截:「你看,這就是那晚我被他們傷到之處。」
月光之下,波光之上,一道道深入肌骨大片割傷痕跡觸目驚心,尤其令人膽寒的是,那一條條傷疤並不是正常的褐色,而是暗沉的黑色,仔細看去,那些黑色好像還會遊動,在東道的手臂上蜿蜒徘徊。
這種情景,在任何女生看來都值得驚聲尖叫一番,然而,夏綺莉卻並沒有對此望而生畏,反倒試著伸手去碰觸那些黑色的疤痕。
「他們對你用了黑暗系的禁咒?」夏綺莉撫著他臂上遊動的傷,眼裡流露出她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情感。
當她得到東道親口確認,千琅之夜保護自己的正是他,她就隱隱對東道有了微妙的感覺,如今看見他的傷口,她只覺得自己手臂仿佛也有東西在咬噬:「難為你還能活下來。」
「是黑蛇劍咒法。」東道握住她的手,輕輕放下,再將衣袖恢復原狀,若無其事地笑著對她說:「那就多虧我的判斷了,雖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強,在那種環境下,我每一出手都在使出全力與他們搏命,想必也對他們造成了損傷,所以,最後我才能撿回這條命。」
「你這幾天失蹤是去療傷了,對嗎?」
「嗯,別擔心。」
東道看著她,伸手按了一下她緊緊皺起的眉心,她觸電般往後一縮,帶了驚慌的眸子對上他的,忽就覺得自己似乎要沉進他眸底深處去,急忙辯說:「沒……我才沒有擔心你,對了,你那晚擊退他們之後,整個劇院是不是就回到了千琅?」
「應該這麼說,我故意和其中一個在門口激鬥,在我將那人踢出劇院的一剎那,異空間就不可思議地發生了彎曲,劇院趁機回到千琅,我還沒來得及驚訝,那兩人就憑空消失了,我感覺手臂上的咒法已經快蔓延到心脈,趕緊去找解咒之法,因此,你們早上在劇院自然見不到我。」
「可是在城門口……」
「城門口那個是我的影子護衛,我當時正躲在秘密地點療傷,他應該是被家裡人授命出來尋我的吧。」
東道說到這裡,夏綺莉就明白了大概,但更多問題顯然隨之產生,據東道所說,那兩人實力異常可怕,而能夠動用源力直接轉移整座劇院到異空間的大術師肯定還躲藏在暗處,他們應該完全有實力擊敗東道,讓他與劇院裡所有人一樣沉睡,從而實現他們不可知的目的,但他們沒有這麼做,反而還放了所有人,實在匪夷所思。
正因如此,也讓她更加確定,千琅事件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