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想到會被利用的可能吧,但你依舊承受了那種力量,否則你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每個人在接受問題的時候回答總是容易,那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而已,而且世人一向對於自己過於的自信,你見過有幾個人會認為他們自己心性不佳的?但最終你所認為的強者,又有多少呢?」
「這就是人啊,遙誠。既有無比崇高的一面,自然就有無比醜陋的一面。這就是平衡,這是天道的法則。有正必有負,人性是如此,你的經歷也是如此,那每一句深入心中的嘲笑,其實最後都化作了你的力量。」
遙誠眉頭一挑,這份經歷他實在不願意讓其他人去提起。
「你跟我說這些,就是為了最後的那一句話?」
「遙誠,你已經很強了,但還不夠。那種經歷永遠是你的一個心結,你將它視為一個屈辱的存在,但其實這些所有,都是你成為強者的一個墊腳石。」
「無論你信與不信,你的經歷其實都不算是什麼。或許你覺得你是這個世上最為不幸的人,但永遠有人比你更為的痛苦,他們從更為可怕的深淵之中爬出來,而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我們的敵人。」
那是一個蘊含有深意的眼神,雖說接觸了幾十年,但是洛殿還是一個隱匿在迷霧之中的人,他不知道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成為八奇技團隊的隊長。
但最後一句話遙誠沒有反駁,他陷入了沉思。自從見到洛殿以來,周圍一切的事物似乎都變了,變得令他覺得陌生,他也不知道那種陌生感是從何而來的。
但他接受了這樣的一個事實,他已經很強了,但還不夠。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從更底層的深淵爬上來的怪物!而那些人,都是他的敵人,他似乎踏上了一條極為艱辛的道路,但已經沒有迴路可走了。
。。。。。。
帝雨寒當然不知道遙誠此刻的心中所想,她也不會想到,這個看上去邪惡可怕的男人心裡居然有這麼複雜的思想。她想的只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大意,高傲,而這份不認真,正是她獲勝最大的依仗!
又一次朝著遙誠突刺而去,遙誠從那回憶之中掙脫出來。恰巧看到了那一抹赤金色的光芒,他眼中精光一閃,手中長刀也是迎向了對方。
雖然不是實質的武器,而且遙誠也沒有什麼值得可以誇讚的刀法,但他的優勢是壓倒性,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遙誠都勝於她!
僅僅是數個交鋒下來,帝雨寒的雙臂都已經被震麻了,而遙誠一直是單手持刀,的確難以想像,一個人族居然可以將力量修煉到這個境界!
他的神色很冷漠,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臉上那一直掛著的微笑也消失了,而下一刻,他忽然閉上了雙眼!
呼——
完全反應不過來的速度!遙誠直到揮刀的那一刻帝雨寒的眼睛和神識感知才追上了他,但這時,一抹血光已經在她的視野之中凸顯!
當——
只聽得一聲脆響,遙誠的身影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到了帝雨寒的前方,他雙腳一屈,右手所持的長刀猛然一挑。只見到一道血光划過,帝雨寒手中的長槍居然直接脫手,但帝雨寒的注意力此刻並不在長槍上,長槍拋向了高空,但她此刻卻無暇他顧。
可怕的殺氣匯聚在遙誠的另一隻藏於身後的左手上,只見他目光冷冽身體,腳尖一轉,一把長刀便在遙誠揮動的左手中緩緩的成型,那就像是一個血紅的漩渦,恐怖的魂力匯聚在此,暗影在帝雨寒的目光之中閃動!
噗呲——
刀鋒划過血肉的聲音,她悶哼一聲,完全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她所能夠做的只有依靠血肉之間的魂力阻擋住這恐怖的刀勢。
她的半邊腰腹都被直接切開來,就像是被人用大砍刀從中間攔腰斬下一樣,甚至能夠見到在兩層平滑的血肉之間滴下的鮮血,她緊咬著銀牙,用右手死死的抵住了那刀鋒的繼續推進。
嗒嗒——
鮮血不斷的滴下,她的臉色也是越來越白,但那赤金色的火焰卻是燃燒的更加的猛烈,遙誠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血光,右手刀鋒一轉,直接向著對方的頭顱切去!
但這個時候,她卻看到對方的嘴角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