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夠不費吹灰之力便克制住足以困殺大乘級高手的九龍朝陽陣,急道:「快,攔住高山松,我去撞響落日鍾!」轉身便朝大光明殿內奔去。
「鏗、鏗、鏗……」一路金石激鳴不斷,高山松每走一步便隨手拋出一把刀,七步之後手裡僅剩下一柄又長又細的千鈞一髮刀。
七步成陣,在他的身周二十丈,七把魔刀參差不齊地插入地下,齊齊顫鳴煥放妖艷光彩,晃得人耀眼生花。
「怕死的讓開,不怕死的上來!」他的目光淡淡一掃,旋即旁若無人地闊步迫向陸婆婆。
九龍長階下,二十多名空日魔宗的門人弟子中大多數是陸婆婆的親信,其中不乏通幽坐照的高手,但均對高山松素有忌憚,一看他怒目圓睜要動真格的,不禁遲疑起來。
一名中年男子突然縱聲叫道:「怕什麼,高山松既然吃裡扒外背叛日宗,便不再是法王!大家一起上,將這叛逆亂刃分屍!」
話音方落,猛聽耳旁像是有人輕聲說話道:「亂刃分屍嗎?如你所願就是!」
中年男子駭然變色,還沒等到他回過頭來,李逸風的兩桿萬勝不敗金槍就像從幽冥里殺出來,左右開弓飛挑而至。
中年男子來不及拔刀招架,只得晃身閃躲運掌拍出道:「小子,你敢暗箭……」
「嗖嗖嗖——」李逸風步步逼近,萬勝不敗金槍舞動如輪神出鬼沒,將中年男子的身影徹底吞沒。
中年男子左支右絀險象環生,正想開口呼救眼前一花,黃庭五朵金花從天而降,竟是六個人聯手欺負他一個。
等到旁邊的空日魔宗弟子反應過來,李逸風已經抖手收槍,若無其事地用冰冷的目光掃視過剩下的人。
黃庭五朵金花殺氣騰騰散開在他的身後,露出了一具男子血肉模糊的屍首,殘肢斷臂血流滿地,看得人心裡發寒。
就這麼一耽擱,高山松後發先至追到陸婆婆背後,抬手就是一刀。
陸婆婆面露驚慌之色,色厲內荏地呼喝道:「高山松,你這忘恩負義的叛逆,小心禍及滿門!」竭力側身拔出八盞夜叉刀封架。
「鏗!」八盞夜叉刀承受不住千鈞一髮刀的雄渾力量,猶如霜打的茄子耷拉垂地,登時胸前空門大露,被刀鋒劃開一道血口。
陸婆婆惶然後退,滿面怨毒斥罵道:「高老賊,你不得好死!」
高山松剛才一刀固然是因為元氣大傷後發力不足,但多少也有手下留情不想真在大光明殿前濫殺的意思。哪曉得陸婆婆非但不領情,反而罵罵咧咧詛咒自己。
他雖然是個刀痴,但能坐上空日魔宗的法王寶座,又怎麼可能沒點血性脾氣?當下二話不說踏前半步,搶到陸婆婆身側,千鈞一髮刀如怒龍騰夭嗡嗡顫鳴,「啪」的脆響先將陸婆婆手中的八盞夜叉刀打飛,緊接著又是「啪」地一聲抽擊在對方的膝蓋上。
陸婆婆雙腿一軟噗通倒地,嘴裡不停叫罵道:「高山松,你這個孬種,你真敢殺了老身麼,老身在黃泉路上等你也不用多久!」
她的修為雖然堪堪突破坐照境界,放在漠北魔道上也算得頂尖級的人物。可惜運氣不好碰上了高山松,連刁小四使盡渾身解數都差點沒能接住三刀,她能撐到現在也已是強弩之末。
「啪啪啪!」驀然高山松身後閃出一人,揚起手不由分說就給了陸婆婆三巴掌。
陸婆婆一下被打傻了,她雖然在日宗里名義上並沒有獲得任何身份封號,可仰仗著自己是雅蘭黛貼身僕從的特殊身份,幾十年來籌謀布局,不但建立起無上權威,更利用手中一把號令朝陽宮的八盞夜叉刀,平日裡養尊處優狐假虎威,別說普通弟子,就是高山松、白羽飄等四大法王見著她也得恭恭敬敬忍讓三分。
哪曉得世事變幻無常,如今光天化日就在朝陽宮的大光明殿前,居然有人敢抽自己耳光,而且還是三連發!
待看清楚對方的面容,陸婆婆眼裡掠過一抹難以言喻的異光,手捂高腫的面頰牙齒漏風道:「是你這個賤婢,居然還有臉回來!」
刁小四坐在風無衣背上,笑嘻嘻地對花妖娘道:「我們來點好玩的,扒光了她吊起來如何?」
「我去給她餵藥,她肯定喜歡。」花妖娘咯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