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老賊禿沒死?!」刁小四大吃一驚,再也沒心思調笑程鐵牛,急問道:「可那天我清清楚楚看見他和你的化身同歸於盡了。」
程鐵牛哼了聲道:「你是神仙還是我是神仙,你清楚還是我清楚?」
刁小四罕見地沒有反唇相譏,感覺到脊梁骨升起股股寒意,問道:「那你能否感應到老賊禿的下落?他不會正躲在長安城裡吧?」
程鐵牛沒好氣道:「我哪曉得他躲在什麼地方?若是知道,早殺過去一錘子砸死完事,拍拍屁股回天上交差了。」
刁小四怒道:「你不是神仙麼?」
程鐵牛道:「誰告訴你神仙就必須無所不知?那個老賊禿的修為已經到了不沾因果掩蔽天聽的境界。倘使他存心躲起來,再過一千年也不一定能找到。」
「那你還不快去找他,跑來這裡喝什麼奶混什麼日子?」
「老禿驢對你恨之入骨,早晚會回來找你算賬。所以只要盯緊你,本大仙便不愁逮不著他。」
「放屁,你們這幫神仙都是幹什麼吃的,連個和尚都對付不了。」
懷中娃娃的臉蛋上顯出些尷尬,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撓撓稀疏的腦門道:「放心,我怎麼也是大羅金仙。這次只要他一出現,保管跑不了。」
刁小四掃視四周,問道:「咱們的談話,會不會被他們聽見?」
「本大仙有通天的手段,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知道的?看到我脖子上掛著的那串項圈沒有?你把它摘下來收好,萬一遇到老禿驢,就搖晃項圈上的鈴鐺往裡面輸入一絲靈識,本大仙拍馬便到。」
刁小四依言偷偷摘下程鐵牛脖子上的項圈塞到懷裡,想想又問道:「這能感應多遠距離?」
「三五千里之內絕對沒有問題。」
刁小四聞言暗下決心,稍後回到家就拿張地圖用尺子量清楚,打死都不跑到圈外去。天曉得老賊禿正躲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裡朝著自己冷笑呢。
他忽地心頭一動,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公主小娘皮在什麼地方?」
「公主小娘皮是誰?」
「娘希匹,一問三不知,神仙稀里糊塗到你這份上,不如買塊豆腐撞死拉倒。」
程鐵牛在刁小四懷裡哼唧兩聲,刁小四頓感腦袋一陣刺痛,下意識中運起諸天星陣,身周銀光璀璨如海忽地泛濫開來。
那刺痛的感覺稍縱即逝,程鐵牛不屑笑道:「你娘的,敢情你也有追不上手的女人。」
「你剛才溜進老子的腦瓜里了?」
「雕蟲小技而已……哎呦,你小子幹嘛,快鬆手!」
刁小四毫不猶豫地把手探入衣服包裹中使勁擰轉程鐵牛嫩滑的小屁股,惡狠狠道:「你居然敢刺探老子的隱私?知不知道這是一種無恥之極的行為。」
程鐵牛被他擰得五官扭曲,嗚嗚叫道:「你想不想知道那丫頭在哪兒?」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根據我的天機運算,她有八成以上的可能躲藏在秦皇陵虛境裡,一成半的可能去到了洛陽,還有半成你可以忽略不計。」
「秦皇陵虛境?」刁小四鬆開手爪,問道:「範圍太大,你再幫我算算具體的位置。」
「我算不出來,除非你可以找一件她的東西給本大仙,比如她給你的信物。」
「這有何難?」
然而刁小四在身上摸半天,最後只拿出來一張皺巴巴的紙來,問道:「這玩意兒算不算?」
程鐵牛的小眼睛瞟了眼上面寫的內容,嘿笑道:「算,誰說分手信不算信物?」
「信不信你的小雞雞立馬跟你說分手?」
「嗯,你要找的人一定在秦皇陵虛境裡。但那個地方有些古怪,本大仙的天機運算大受干擾,沒法子給出具體位置。不過,我有一種預感,近來你會有血光之災……嗯,還有牢獄之災。」
「死仙人,盡胡說八道還敢咒老子,信不信我收你做女婿?」」不必了,你娘的太歹毒,狗咬呂洞賓……」
刁小四聽著程鐵牛憤怒的咒罵聲,突然覺得周圍空間的浮動迅速減弱,自己就像從一顆水滴中脫身而出,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