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一個周,光生活用品就一大堆,更別說歡喜的衣服和其他的雜七雜八。
肖顏本著節約為本的原則,收拾了滿滿的一大盒子。
冷騏夜進門,攙扶著一念往外走。
「齊言找人算過了,這個時候出院是最好的,很吉利,你身上的霉運也可以消除。」
一念滿頭黑線,不帶這麼迷信好嗎?看旁邊肖顏正吃力地搬箱子,碰了碰旁邊的男人。
「阿顏畢竟是女生,你個男人,是不是該幫一下忙?」
冷.oss眉峰一挑,淡淡地掃了肖顏一眼,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別擔心,肖一珩說他家媳婦力氣大著呢,凡事不准我出手幫忙。我覺得他說得對,肖顏的力氣確實比一般人要大,上次還揍了本少爺,現在心裡還有陰影。」
「這麼久的事情你還記得,你這個男人也太小心眼兒了!」
「做到本少爺這個位置,記憶力好是必備的,至於心眼兒的大小,那還得分人。」
「……」
一念翻白眼,推開男人,徑自過去幫忙。
「祖宗,你閃一邊兒去,別礙手礙腳的啊,我一個人還利索,你先走。」
幫忙的人被嫌棄了。
「真拿你沒辦法。」
冷騏夜霸道地將她拽到身後,一個健步上去,輕鬆地搬起盒子往外走。
拍拍身上的灰,肖顏對一念擠眉弄眼,「瞧見沒有?男人就是這樣,比女人還口是心非,這不,怕你遭罪,跑得比狗還利索。」
這是什麼比喻……
一念訕訕地笑,表示很贊同,反正凡事不能順著,你要有脾氣他才不敢騎到你頭頂上。
倆人正交流著馭夫術,男人空著手回來了。
「這麼快?!」
「這麼快?!」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冷騏夜得瑟地挑眉,一副理所當然你們也不看看本少爺是誰的表情。
三人出住院部,看到一大波舉著相機的記者圍在台階下。
噼里啪啦,閃光燈爆個不停。
「夜少,請問你和安小姐是情侶關係嗎?」
「安小姐,請問你是怎麼受傷的?」
「安小姐,你和夜少好事將近嗎?」
「安小姐,夜少生日那天缺席宴會是因為你嗎?」
「……」
問題接踵而至,安一念被問了個措手不及,所有的問題都在她和冷騏夜之間打轉。
之前她想過和冷騏夜劃清界限,可是又抵不過那顆沉淪的心,此時被記者們圍追堵截,這才有些心慌。
突然,她很想知道面對這麼多記者他會如何作答。
他的回答,將是她做決定的依據。
時間仿若一下子靜止了,只有記者們喋喋不休的嘴,和不斷閃爍的閃光燈。
一念繃緊了全身,她有些緊張亦有些害怕,怕結果與她的期待背道而馳,可是她又不得不面帶微笑,生怕隔天上報是一張苦瓜臉。
冷騏夜清了清嗓子,直視下面饑渴的記者。
「上次生日宴會本來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結果因為突發事件而取消,今天,既然大家都在,冷某就把這件重要的事情宣布了。」
男人說著,不加避諱地伸手攬住了一念的胳膊,將她摟進懷裡。
一念抬眸,將男人英氣逼人的臉收入眼底,他眼睛,鼻子,嘴巴,甚至每一根睫毛都透著自信的光澤。
只聽見他說。
「相比各位朋友也看到了,冷某旁邊這位,是冷某的女人,如果往後有誰對她詆毀或者侮辱,就是對冷某的不尊重,到時候,就自求多福了。」
冷騏夜說完,下面的記者開始啪啪鼓掌,快門聲響個不停。
一念的腦子嗡嗡嗡的,只覺得恍惚不真實,她期待過,幻想過,卻不曾想到會是剛才這樣。
他的話,字字鏗鏘,落地有聲,好比那刻在石頭上的誓言,可以經住時間的風化,可以永恆亘古。
男人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了深情一吻。
這一幀畫面,在之後的數年都是娛樂圈最美畫面前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