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喬覺得他這是抬槓,也沒再爭辯下去,然後語氣俏皮的說:「四哥,就看在我這麼勤快的份上,把我送到公司唄。」
蔣慕承看著她,靜默兩秒,回她:「我安排司機送你。」
&用這麼麻煩,我昨晚喝酒,把車停在酒吧那裡沒開回去,你就把送到酒吧,我自己開車去,也就十多分鐘就到了。」夏喬再次退讓,她想十多分鐘的車程,他不至於再拒絕吧。
初冬的大清早,她六點鐘就起床過來跟姜特助敲定最後的一些細節,沒有功勞總有苦勞。
蔣慕承也不隱瞞,「副駕駛蘇韻肯定不喜歡別人坐,後座有她的圍巾,都不方便,再說我也沒有給別人當司機的癖好。」
直到一陣北風吹來,夏喬不由打了個寒噤,這才回過神,他剛說什麼?
她不可置信的再次確認:「你和蘇韻...不是分了嗎?」
蔣慕承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哪有不吵架的夫妻?」
都已經上升到夫妻的高度了,夏喬覺得自己站在這裡也挺諷刺的,其實原本她早就可以回去,就是為了等他來公司,可以發發善心送她一回。
.....
周一是蘇韻坐診,在電子病歷系統里看到那個熟悉又討厭的名字時,她真的想打保安室的電話,把她轟出去。
這回,她不知道夏喬是來示威還是顯擺炫耀。
沒過幾分鐘,門診室的大門推開,還是那個光鮮亮麗的高冷女人,只是嘴角的笑容格外扎眼。
蘇韻分不出這是自嘲,還是嘲笑。
&醫生,好久不見,我還怪想你的。」夏喬說著便把包里的病曆本拿出來遞給蘇韻,又指指自己的胸口,「還是老毛病,就是今天慌的厲害,還伴有心絞痛。」
蘇韻:「......」她拿過病曆本,卻沒打開,她知道夏喬也不是真的來看病。但她還是若無其事的給夏喬用聽診器聽了聽。
夏喬笑:「你還真沉得住氣。」
蘇韻語氣平靜:「對待病人,我一向很有耐心。」
&哈。有意思。」夏喬還是跟上次一樣豪爽特爺們的坐姿,手裡依舊把玩著煙和打火機,一直低著頭。
&韻,你說你有什麼好?」
蘇韻帶著聽診器,可夏喬的話她還是聽的一清二楚,她下意識的抬眸看夏喬。
等了半晌,夏喬也沒再說什麼。
拿著一根煙,在那裡抽菸絲玩。
兩分鐘過去,夏喬才說:「剛才我在中川樓下遇到蔣慕承,費盡心機的想讓他送我一段路,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我徹底打發了。」
夏喬看向蘇韻,「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蘇韻緊盯著她,雖然猜不出,但她知道,蔣慕承好像一向都沒什麼好話說,她見識過他的毒舌。
夏喬笑,笑里都是掩飾不住的悲哀,「他說副駕駛你要坐,後座有你的圍巾,都不方便。那麼多年,在他眼裡,我連你的一條圍巾都不如。」
夏喬把手裡抽出的一根菸絲放嘴裡,慢慢咀嚼,也嘗不出個什麼味,「之前我還信誓旦旦的想跟你爭爭,後來發覺真特的沒勁,都是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她生日那天都醉成那樣,他也能狠心不出現。
蘇韻也默不作聲的聽著,她說什麼都不合適,有些開心,卻也沒法幸災樂禍,反正就覺得挺悲哀的。
夏喬開始來回撥弄打火機,打著又熄滅,熄滅了再打著,反反覆覆,樂此不疲。
安靜的門診室,只有打火機的聲音。
半晌後,夏喬說:「從我下定決心以後一個人好好過,把不該想的人都放下的那一刻,突然感覺心裡空蕩蕩的,然後就伴隨心絞痛,這不是實在疼的受不了了麼,就過來找你這個小庸醫瞧瞧。」
蘇韻自嘲:「都是庸醫了,你就不怕被我給治殘?」
夏喬笑:「心殘了好呀,求之不得呢,殘了就沒精力去想些不該想的了。」然後指指蘇韻面前的病曆本,「寫幾句病情上去啊,我都花了好幾十塊掛你的號,你總不能讓我空手而歸吧?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忽的夏喬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誒,問你個私密的問題,我們每個病人的掛號費,你們醫生能拿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