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文物走私罪,就足夠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了。」
黃文安看了眼他的三個同伴,宣錦書說的沒錯,他確實沒必要騙他們,而如果粉青色冰裂紋梅瓶是假的,那麼真的在哪裡,貨是他親手從盜墓者手中接過來的,親自帶來的這個碼頭,他敢確定,在他把梅瓶放入船甲板隔層的時候,它還是真的。
想到這裡,黃文安的神色便有些複雜,他的這三個同伴,都是跟著他好幾年的朋友,一起流過血受過傷,一起從警察的包圍中逃脫,說同生共死也不為過,可如今,卻有人背叛了他,背叛了他們?
真是想想就覺得悲哀,黃文安苦笑一聲,他是真的把他們當成可以兩肋插刀的朋友,卻忘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圈子,人人都是為了一己私利,不惜出賣自己的愛國之心,不惜蒙蔽自己的良心,不過是為了錢,為了錢,什麼不可以做出來。
黃文安知道一個今天的事他是躲不過去了,於是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邊說,他還邊用眼角掃身邊的人,卻見其中兩個人連眼神都不敢對上自己,心裡便越發苦澀,於是更加心灰意冷,將自己怎麼從盜墓賊手中得到這個梅瓶,怎麼和組織里的人接洽上,怎麼帶來這個碼頭,怎麼將梅瓶藏入夾板隔層都說了個一清二楚,他心裡不無這麼想著,希望能爭取到一個減刑情節,也能少坐幾年牢,早點從那裡出來,和親人團聚,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的父母永遠不會背叛他,永遠真心對他,即使他犯了再大的錯誤,也會原諒他。
聽到黃文安說他最後一次見到梅瓶時的場景,孟章忍不住問道,「你確定你看到的是你帶來的那隻真梅瓶?」
黃文安沉默了下,搖了搖頭,「不確定。」
如果不是知道宣錦書帶走的那隻梅瓶是仿造,黃文安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有人會背叛他,但既然已經如此了,也沒什麼好糾結的了,但既然被孟章帶走的那隻梅瓶他看不出真假,自然那會兒梅瓶也有可能被掉包了。
聽到這個答案,孟章不意外,也不氣餒,既然黃文安說了他帶來的確定是真品,而從昨晚開始整個碼頭都被他們封鎖了,那真的粉青色冰裂紋梅瓶一定還在,只是不知道在哪裡,倒是搜查了兩遍都沒找到。
不過,有無憂在,孟章一點兒也不擔心這個問題。
宣錦書點了點頭,朝黃文安道,「該是你的罪,誰也幫不了你,但你所說的話,我都會告訴文物局,算入量刑情節,」臨走之前,他又說了句,「黃文安,你有一對好父母,他們還在家裡等你回家,出來後,就回去看看他們吧。」
一直都努力保持冷靜的黃文安愣了愣,然後瞬間淚如雨下,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捂著臉,哭得像個孩子似的,連身邊的人也不禁紅了眼眶。
宣錦書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第一條船走去,船的主人早已等候在那裡。
「無憂,沒問題麼?」宣錦書拉著無憂的手,關切的問道。
無憂淺笑著搖了搖頭,「小意思,沒事的,放心。」
宣錦書這會兒心裡有些複雜,一邊為無憂的能力感到驕傲,一邊卻有點煩躁,之前是事關國家大事,沒辦法,無憂作為異能組的一員,這便是她的責任和義務,但他不希望無憂覺得自己是在利用她,可這話,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場合,也不好說。
於是只好放下心來,陪著無憂一艘船一艘船的搜查。
無憂盡情的釋放出她的精神力,不得不說,異能進階的感受太棒了,如果說之前她的精神力便是如海般寬廣浩大,那麼此刻它便是無邊無際,也越發的濃稠了,精神力充沛的仿佛永遠也用不完,這種感覺就如同大夏天的喝下一杯冰水般舒爽清透。
「咦?」無憂正用精神力掃描呢,突然發現船艙底部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怎麼了,發現梅瓶了?」孟章連忙問道。
無憂晃了晃腦袋,不是梅瓶,卻是比假梅瓶更加可惡的東西。
「你們來幾個人,翹了這塊板。」無憂對著身後的軍人道。
軍人們不動,看向宣錦書,見宣錦書點頭,便一個接一個跳下船艙。
「哎喲,這不行,這不行,」胖胖的船長連忙揮著兩隻胳膊阻止道,「拆了這板我這船就得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