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自家兒子,又看向宋輕舞。
「小龍也是剛從學校回來,輕舞你們都是一個學校的,也有共同話題,難得碰上,不如就讓他帶你們出去玩玩。」
宋輕舞是故意這麼說的,她知道江無憂對司徒曉蓮也沒什麼好感,又是特別怕麻煩的一個人,只有這麼說,才能打消司徒曉蓮所有的心思。
只是對於每一次司徒曉蓮都想將她和霍小龍湊在一起的舉動很無奈,沒等她開口拒絕,霍小龍倒是說話了,「輕舞,無憂,好久不見,」然後看向司徒曉蓮,「媽,我找爸爸還有事兒呢。」
司徒曉蓮聽到霍小龍居然跟另外一個女孩子打了招呼,心裡一跳,隨即訕訕一笑,「我這不是看見輕舞高興的麼,就給忘了,今天也真是不巧了,輕舞啊,你也別怪他,他從去年就開始在他爸爸公司里做事兒了,最近也是忙了點,回去給你爸爸帶個好,過年的時候,我讓小龍過去給你們拜年。」
宋輕舞說了聲好,便帶著無憂離開了。
司徒曉蓮狠狠的掐了把自家兒子的手臂,「什麼急事兒,這麼好的機會也不會把握。」
霍小龍抽回自己的胳膊,不滿的喊了聲,「媽。」
「喊什麼喊,你當我是為了誰呢,還不是為了你,哼,宋輕舞可是宋飛德唯一的女兒,將來整個宋氏都是她的,你要是娶了她,宋、霍兩家就都是你的了,到時候,整個大江南地區,誰還能欺負咱們母子,雖然宋輕舞跟她媽一樣沒什麼心眼,但就衝著她背後的宋氏和李老爺子,你就得給我經著心點兒,別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霍小龍不是不知道自家母親的心思,但他心裡著實不想做他父親那樣的人,他的事業他自己就可以創造,不需要依靠女人,但司徒曉蓮明顯不這麼想,她不喜歡宋輕舞的母親,也覺得沒有女人味的宋輕舞配自己兒子是委屈他了,但是為了自己兒子能夠少奮鬥幾十年,白白將四大豪門之一收入囊中,這筆買賣還是很划算的,實在不行,到時候她再找幾個柔媚女子來伺候自己兒子。
宋輕舞是自己開車來的,一路從魔都開道餘杭,為了能玩的盡興,早在她十八歲成年的那一年便自己學了駕照,宋飛德了解她的性格,便也隨便她折騰。
眼看著寫著通往西湖景區的告示牌在窗外一閃而過,宋輕舞卻是果斷扭轉方向盤,朝另一條路駛了去,無憂倒是不怕她拐賣了自己,只是有些好奇,「不去西湖麼?」
「去啊。」
「嗯?」
「先去我外公家,我外公就住在這附近,嗯,本來就說好要去看他老人家的,而且等一下還需要他幫個小忙,嘿嘿,無憂,你不介意的,是吧。」宋輕舞頭也不回,語聲歡快的說道。
無憂微微蹙眉,看了看自己兩手空空,「我沒帶禮物,不大好意思。」
「這有什麼不大好意思的,我外公不是講這些虛禮的人,而且你是我同學,又不是上門有事的那些人,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啦。我告訴你哦,你可是我第一個帶去的朋友,我外公一定會很歡迎你的,你不要緊張啦。」
都已經到這裡了,無憂還能說什麼,只是心裡還是微提了提。
車輛駛入一個小區,這裡是政府為離退休高職人員準備的一處療養中心,老伴和唯一的女兒相繼去世後,李老爺子便搬來了此處,和兩三老友住在一起,家裡有配備的保姆,什麼都不用操心,平日裡沒事就下下棋,釣釣魚,逛逛西湖,再者就是組織一群人出去爬個山,旅個游,倒也樂的自在,對於他們這些當官兒當了一輩子的人來說,能夠這樣安享晚年,不用整日擔心哪一天被紀委的人闖進辦公室從此沒有出頭之日,便已經是極好的下場了。
李老爺子不是個貪權不想放的人,唯一的女兒也不在了,外孫女兒有女婿的家業,他也不需要為子孫後代顧慮什麼,雖然退休以後的日子有些落差,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回想當年意氣風發之時,但他知足,也想得開,放得下,倒比許多昔日的同事過的更舒心。
雖然宋輕舞也算是常客,但門口的門衛依然讓她出示了證件才放她進入,李老爺子所住的地方是一處庭院,院子裡喬木林蔭,流水殤殤,因著是冬天,整個園子裡顯得有些冷清蕭條,跨過小橋,沿著鵝卵石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