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的地下實驗室基地,無憂手腳被銀白色的金屬圈縛住,呈大字型平躺在寬大的實驗台上,身上的衣服被脫的只剩下了內衣內褲,白嫩的肌膚就這麼赤~裸在空氣中。
但與其說這樣的姿勢很不舒服,不如說讓無憂感覺十分屈辱。
周邊往往來來的科研人員一個個都穿著嚴謹的白大褂,帶著口罩,除了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什麼都看不見,他們把她綁在這裡,每天從她身上抽取血液,直到達到人體最大承受值,頭上頭盔式的儀器連跟章魚觸角似的連接著無數線路,玻璃牆外有專門的儀器和人員一天24小時跟蹤記錄她的心跳,呼吸、腦電波等數據。
「還不肯配合麼?」范教授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靜,並沒有因為無憂的抗拒而惱火。
「配合什麼?」無憂裝傻。
范教授伸手指著一個封閉箱子,「告訴我,裡面有什麼?」
無憂抿嘴看著眼前熟悉的箱子,又是三天了,每一天同樣的問題,同樣的箱子,同樣的要求,她自問除了這樣無聲的拒絕,還能做什麼?
「你在擔心什麼?」
「如果你還是堅持這樣的態度,就不要怪我了,事實上,我對你已經足夠容忍了。」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
說著,范教授背在身後的手一揮。
無憂只感覺有冰冷黏膩的手在自己的腳腕上綁上了什麼東西,那東西軟軟的,又滑又涼,心裡不禁苦笑,難道他們準備用蛇嚇她?
可下一秒,無憂腦袋嗡的一懵,全身不受控制的上下抽搐掙扎,一股淡藍色的電流沿著腳腕直衝而上,下半身,上半身,脖子,直擊大腦!
「范教授,實驗成功,數據收集中。」看著監控屏上瞬間活躍的腦部活動,監控人員被掩蓋在口罩下的嘴角不著痕跡的翹了翹,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興奮。
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匯報聲,范教授的眼裡也閃爍出一種名為得償所願的光芒,但他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依然站在實驗台旁,低頭看著無憂,「還是不肯配合麼,你該知道,即使你主觀上不願意,我們也能達到目的,憑白受這些苦,何必呢?電擊的滋味我也嘗試過,並不好受。」
無憂揚起脖子喘著粗氣,胸口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電流穿身而過的劇痛漸漸被麻痹取代,她苦笑,卻只是不發一語的閉上眼睛,連看都不看范教授一眼。
范教授還是不放棄,繼續勸道,「我只是需要你小小配合一下,並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只需要像找到那片類鈦礦石一樣去做就可以了。」
聽到這裡,無憂的眼睛刷的睜開,直直對上范教授。
這麼多天來她一起在想,到底是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誰泄露了她的秘密,是她身邊的人,還是宣錦書身邊的人?如果是宣錦書的人,那個人必然很重要,也就是說宣錦書目前的處境很危險,他的人背叛了他。
她從來沒質疑過宣錦書對她的保護力度。。。但也就是這樣,她才怕,害怕他為了她把自己深陷危險之中。
「你怎麼會知道?」幾天沒說話的嗓子嘶啞難聽。
「知道那礦石的事情?還是知道你參與探測的事情,乖,小姑娘,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
無憂心知這是對方為了引誘她配合故意拋出的誘餌,卻還是忍不住上鉤,「告訴我。」
范教授微笑,「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
「我只想知道。。。」范教授的聲音忽然變得悠遠流長,脫下手套,他的手指很修長,皮膚白的過分,范教授用手指在無憂的額頭上輕巧的滑過,眼中帶著痴迷,「我只想知道,人類的身體最大的秘密。」
無憂呼出一口氣,「別說的那麼高深,我聽不懂。」
「好吧,告訴你也無妨,我只答應那些人帶走你,可沒說要替他們保守秘密。。。其實我,我們這些人,這些儀器,這個研究所,存在的目的只為了一個,那就是探測基因和人體潛在能量之間的關係,正如你剛剛經歷過的,即使你主觀不樂意,我也能通過電擊甚至火燒等手段刺激你身體的客觀反映,但是,這樣終究只能獲得片面的數據,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
第一百四十二人為刀俎,我為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