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泰來冷哼道:「就是大導師沒事,也不能饒了錢無憂,他一個卑微的荒島騎士,居然就敢漠視狄澤明大導師的安危,實在該死、該殺。」
「對,對!這一次,看他還有什麼話說。走,咱們去找熊文博。」
李松明一把拉住了張泰來的衣袖,兩個東學派的主事人,當場叫停軟轎,飛行奇術和風翼術連連施展,魔法飛毯瞬間升空。
可不等兩位法爺大人找到熊文博,大軍的隊列,卻停住了。
南方的山谷中,金色的貔貅戰旗,正迎著北地總督帥旗,徐徐而來。
領隊前行的錢無憂,早已脫掉了不朽戰甲,此刻的他,騎著一匹駑馬,卻穿了一身光鮮的長袍,腰際更是繫著華而不實的秋水劍。
打出魔法戰旗的錢無憂,一路大搖大擺,但耳中不免聽到了些陰陽怪氣的聲音。
「真是個粗鄙無禮的傢伙,一路都不見禮,真不愧是蠻荒領主。」
「人家可是在荒原長大的,實打實的蠻荒領主,嘿嘿,恐怕現在都沒學會見禮呢!」
「居然敢讓總督大人移步南行,哼,等下,有他好瞧的。」
錢無憂目不斜視,大步前行,附近的這些帝**將,以十倍兵力,都圍不住狼騎兵,可見他們互相扯皮的能耐,遠遠要高於戰術素養,真是一群酒囊飯袋。
可不等錢無憂分開人群,去拜謁熊文博。頭頂上空。就傳來了一聲怒喝:「錢無憂。你知罪嗎?」
錢無憂猛然回身,在他仰頭的瞬間,目光就鎖定了李松明和張泰來的飛毯。
殺意凌然的眸子裡,仿佛噴出了有若實質的劍氣,曾被錢無憂以軍法處置的李松明和張泰來,頓時一個哆嗦,魔法失控之下,飛毯劇烈抖動。竟直接栽落了下來。
驚呼聲中,兩個位至伯爵的帝國法爺,接連滾入草叢,弄得滿身泥塵草根,狼狽不堪。
錢無憂這邊,卻一伸手,抓住了凌空飛落的魔法飛毯。
眾目睽睽之下,錢無憂一臉平靜地點了點頭道:「毯子不錯,你們的禮物,我就笑納了!下次記住。行軍途中,如非必要。不要在隊列上空胡亂飛行,免得誤傷。」
答非所問的言語,讓附近的人群猛然一靜,灰頭土臉的李松明和張泰來,只當錢無憂沒有聽清早前的喝問,於是又吼了一遍。
「錢無憂,你知罪嗎?」
「不知道啊!」錢無憂回答的乾淨利落,他在擺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後,還用力眨了眨眼睛,仿佛是在質疑兩個法師的奇怪問題。
可是四周的人群中,卻突然冒出了一陣嗡嗡聲。
「這貨瘋了嗎?他一個蠻荒騎士,居然敢對法爺大人不敬。」
「噓!淡定,淡定!想想上一次,想想上一次!」
「哦~哦!」人群中頓時有了恍然大悟的驚呼聲。
作為敢對法爺大人行軍法的奇葩騎士,錢無憂強勢的個性,在四周的軍團將官眼中,甚至已經強到了,不扭轉思維模式,就沒法適應的彪悍程度。
如此的局面,把李松明羞得,臉都紅成了猴屁股,他勃然大怒道:「混賬東西!」
張泰來的呵斥還未出口,那邊的錢無憂,就已經沉下了臉,「沒有教養!」
錢無憂吐出的四個字,一下就把張泰來的非禮斥責,噎了回去,他板著臉,指著錢無憂道:「我們這是問你話呢!你給我嚴肅點!」
「我怎麼不嚴肅了?」錢無憂反問道。
怎麼不嚴肅了?
這邊問罪,那邊不知,然後……李松明就喝罵了起來!
猛然之間,張泰來發現李松明的應對話語,確實不成體統,有**份。
張泰來正措辭的時候,羞怒交加的李松明,卻已經分開了人群,他大步走到錢無憂身前,指著魔獸騎士的鼻子道:「我是帝國法師,訓誡你這小小騎士,不行嗎?」
若是擱在旁人頭上,以戰士職業的封地騎士身份,被一位帝國法爺的伯爵大人問話,恐怕早就誠惶誠恐地,趴地上痛哭流涕,懺悔連連了。
可惜,錢無憂不是旁人,他先是斜著眼睛,瞅了瞅李松明的激怒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