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這才淡淡的道:「老師,這沒有為什麼,遇上了病人,身為醫者,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拿自己來賭啊,你要知道,你這種治療手段,是前人跟本沒有用過的,療效如何先不論,可一旦出現了不良後果,你的前途就要毀於一旦了。」嚴新月語重心腸的說著,「身為醫者,我能理解你迫切想治癒病人的心理,可你真的沒有必要把自己和病人綁在一起,這是一種極為不理智的行為啊!」
「老師,你不用勸我了,這個病,我一定要治的!」陳凌堅定的道。
嚴新月看見陳凌的態度堅決,知道多勸無益,隨後又不免有點胡疑的問:「難道,重要的不是病人,而是病人家屬?」
「什麼意思?」陳凌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有求於這個姓黃的,據我所知,他可是國土的局長哦!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求人家?」
陳凌微帶驚訝的看著自己的美女老師,嚴新月除了美貌和醫術之外,腦袋裡裝的也不全是草嘛,於是笑道:「不愧是我的老師,這都看出來了。確實,剛開始去他家的時候,我確實是帶著功利的目的,不過後來,卻只是看著孩子實在太可憐了,一心想要治好他,當然,如果能治好他,又能有所回報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不過就算沒有,我也不去強求!」說著,陳凌又厚著臉皮的跟嚴新月開玩笑道:「老師,你也該知道學生的為人,學生可是從來都施恩不圖報的!」
原以為,嚴新月會嘲諷他幾句的,誰曾想她聽了之後反陷入沉默之中。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凌這雖然是無心之言,卻是觸動了嚴新月的心思,想想自己和這個學生的恩怨情結。
他為自己出頭,替自己解決困難,甚至還救了自己的一命,但確確實實是從來都沒向她要求過什麼的。
不過,他好像也不虧,自己不是……被他那個什麼一次了嘛!
想起那件荒唐事,嚴新月的臉不免紅了,因為到現在為止,她還是搞不清楚,到底是他把自己那個了,還是自己把他給那個了。
陳凌不知道美女老師的心思,還以為是自己的話弄得她有什麼不自在呢,氣氛正有些尷尬的時候,劉詩雅從前宅走出來向他們招手。
陳凌這就和嚴新月走了過去。
進入診室,黃勝利就走了上來,握著陳凌的手道:「醫生,我們想過了,小冬這孩子,就拜託你了,請你多費些心!」
陳凌凝重的點頭,也知道他們做這個決定意費了多大的決心與勇氣。
既然一切都有了定論,陳凌也不再咯嗦,這就洗手準備動純意義上的「手術!」
小冬也在陳凌的示意下被家人扶到了椅子上坐起來,然後陳凌又讓黃勝利與劉繼美把他的身體固定好。
他這就拿來了剃刀,把小冬頭上的頭髮全都剃光了。
這是備皮,但又不是典型意義上的備皮,因為臨床上這樣的備皮,只是為了避免感染,而陳凌之所以這樣准,卻是為了增加認穴的精確度。
把小冬的頭髮全都剃光之後,陳凌這就掏出了針盒,開始緩緩的扎針。
眾所周知,人體頭部的血管極為豐富,而從頭上下針,是一種具有危險性的技術活,尤其是陳凌現在這種不同於一般的針灸,普通扎針,只是扎於頭皮淺層,但他這個頭針,卻是要扎得極深的。
下針的深度,決定了危險係數。
所以陳凌在扎針的時候,是慎之又慎的。
僅僅只是扎了幾針,小冬沒有感覺任何不適,但陳凌已經是滿頭大汗。
劉詩雅這個護士,也一如平常在手術室里的時候,趕緊給主治大夫擦汗,不過用的卻是她自己所用的手絹。
有驚無險的扎完了針,光頭小冬的腦袋看起來了已經像個刺蝟一樣了。
陳凌鬆了一口氣,但懸著的一顆心卻並未放下,因為針灸僅僅只是前期工作罷了,最關鍵的還是電休克療法。
把電線連接的頭套帶到了小冬的頭上,鎖緊,接上電路。
電休克療法,這就要真正開始了。
誰也無法預測這個電休克療法會不會給小冬帶來不可逆的損害,所以陳凌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