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欠的賭注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麻由妃美儘管是喝醉了,睡著了,卻還是在做著惡夢。
不過,對她而言,做惡夢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自從她和清水千織回到深城,尤其是清水千織在向陳凌挑恤過後,她就接連不斷的做著惡夢。
別人都說,在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可是麻由妃美不想爬起來,她只想趴著,所以她離開了深城之後,一點兒也不願意再回來,一點也不想接手這個她曾經扔下的爛攤子。可是沒有辦法,油菜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渺無音信,田中集團變得群龍無首,而她這個對深城熟悉,更有著管理田中集團經驗的麻由家族第四代長孫女,自然是再一次成為了最合適回來主持大局的人選。
不過還別說,回來之後,麻由妃美是過了兩天安逸日子的,因為油菜雖然離開了,可是她把田中集團管理得井井有條,原來全都停滯的業務也已經開始緩慢的運轉起來,雖然進步極慢,但也讓田中集團有了生機,這一點,不管麻由妃美看不看得起油菜,她都必須佩服的。
看到田中集團那時的情況,麻由妃美甚至是反省的想,如果自己能放下誠見,和這個表姐妹好好的團結起來,互勉互勵,那田中集團會不會就因此而輝煌起來呢?
然而,她並沒有高興幾天,惡夢就來了,清水千織向陳凌發起了挑戰,然後田中集團就成為了此戰的炮灰,華怡集團再一次伸出了它尖銳的爪牙,沒有理由,不惜代計,幾近瘋狂的在撕扯田中集團還沒有痊癒的羽翼,與此同時,政府相關部門也仿佛和華怡集團商量好了似的,不約而同的向田中集團發難,各種部門齊齊來找碴,紛紛來挑刺……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滅頂之災,別說麻由妃美只是一個女人,縱然她有天頭六臂也無法抵抗的,於是她的頭痛了,喝醉了,然後她又做惡夢了。
只是今晚做的夢,非常的奇怪。
在冰天雪地里,她被綁在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上,上不頂天,下不著地,就那樣晃晃悠悠的飄蕩在半空之中,迎風擺動,緊接著,一隻龐大如山一般的花蜘蛛緩緩走到她的身前,張開了血盤大嘴,噴射出一股冰冷的血柱,劈頭蓋臉的射在她的臉上……
「啊~~~」麻由妃美尖叫一聲,從惡夢中醒來,回到了現實中,自己還在家裡,躺在自己的那張床上。
只是,這個時候她卻以為自己又跌入了另一個惡夢之中。
她確實躺在自己的床上不錯,可是她的四肢卻被分得開開的綁在床的四角,一個男人正站在床邊,把冰冷的水淋在她的臉上。
「咳咳~~」被水嗆到在麻由妃美接連咳嗽了好幾聲,這才勉強喘順了一口氣,定睛看看,瞳孔又不免收縮了一下,因為這個時候,她才看清楚,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讓她感覺比惡夢還惡夢的陳凌。
「是你!?」麻由妃美駭得渾身顫抖不停。
「嘿嘿,可不就是我嘛!」陳凌說這話的時候真的有點像個淫賊,因為他一邊蝟瑣的笑著,一邊拋著手裡鋒利無比的尖刀。
「你怎麼進來的?」麻由妃美怒喝著,強撐著抬起頭,左右四看,沒有發現清水千織,可是她並不認為,陳凌是被清水千織放進來的。
「當然是從大門走進來的哦!」陳凌說著掏出褲兜里的鑰匙在她面前晃了晃,他這幾天心情一直都很鬱悶,不過現在,他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點,而心思也難得這麼邪惡!
「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麻由妃美甩了甩臉上的水珠,憤恨無比的瞪著他問。
「你忘了,上次我不是把你送回家了嗎?於是我就順手拿了一把鑰匙!」陳凌懶洋洋的回答。
「你,你真卑鄙!」麻由妃美咬牙切齒的道。
「呵呵,我承認,我是卑鄙,可是你也挺無恥啊,賭輸了就跑,咱們是半斤八兩呢!!」
這話,讓麻由妃美惱怒非常,但趴在床下的清水千織卻是十分贊同,對,你們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狼財女貌的狗男女!
「姓陳的,既然栽在你手裡,姑奶奶沒有什麼怨言,要剮要殺隨你便,有本事就給個痛快!」麻由妃美豪氣干雲的道。
「殺你?我又不是清水千織,我怎麼那麼殘忍呢?」陳凌說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