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絲說過,聖教的報復往往都是血腥與殘忍的,而且就像升級流一樣,一次比一次的恐怖,一次比一次的變本加厲。
而聖教在深城的行動,幾次都被壞,其教徒死的死,傷的傷,僥倖活下來的也被逮捕了,至於這些逃走的餘孽,自然是籌謀著最最殘酷,最最冷血的報復。
蕭定中的病是絕症,莫說只是一個外科教授,就是整個國際醫療界的外科權威,也不敢拍胸口的保證只要手術交給他就會有過半的希望。
古楓之所以說有五成把握,其實這是他自己的計算方式,因為在他眼中,手術無非就兩種,一種是有把握的,一種是沒有把握的,有把握的那必定不怎麼可能出意外,而沒有把握的,自然是要麼失財,要麼成功,所以才產生了對半分五成的把握,其實按照正常的計算方式,他連兩成的把握都沒有。
既然如此,安東尼為什麼敢大誇海口呢?
古楓猜想,他這樣做無非就是要爭到做手術的主動權!
那麼安東尼真的是想給蕭老做這個手術,給他治好病嗎?這樣的可能是有的,但明顯不大。而更大的可能是,安東尼想借蕭定中的身體,再做一玫人體炸彈。
試想想,深城已經出了兩起炸彈案件,有一次還是極為恐怖的人體炸彈,造成了極為惡劣的社會影響,弄得群眾百姓人心惶惶,官方做了極大的努力,好容易才消除了一點影響,使人們漸漸的從惶恐之中走出來,可在人心稍定的當下突然又冒出一起人體炸彈,那會是怎樣狀況?
而更讓人心驚的是,這玫人體炸彈還是出現在京城來的大臣身上,這將是一種怎麼樣驚天動地的新聞,會造成怎樣的惡劣影響,這些幾乎是無法想像的!
不過這些,卻是聖教們希望看到的!
身為秘密警察的古楓,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嗎?
答案是明顯的,絕對不能!縱然他這個警察是兼職的也不能!
只是此時此刻,對蕭盈苛而言,再沒有什矣能比聽到自己父親的病情有希望更開心的事情了,所以儘管她有些擔心古楓會有什麼想法,可是當她聽到安東尼稱他有那麼大把握的時候,心中不由大喜過望,如果不是礙於古楓在場,或許她就當場要求安東尼替她的父親動手術了!
她的這種想法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古楓是什麼人,早在她神情舉止間細微的變化里知道了她的心思。
如果,被蒙在鼓裡的蕭盈苛真的請安東尼來做這個手術,而事後又發現自己父親的病不但沒治好,而且被人裝上了一個定時炸彈,而這個給父親裝炸彈的人,就是她自己,她成了間接殺死她父親的殺手,到時她會是怎樣一種崩潰狀態?
這些種種可怕的後果,古楓真的不敢繼續往下想,可如果現在他提出反對意見,明顯又會被蕭盈苛認為他心裡不平衡別人比自己出色。
眼看一齣悲劇就要上演,古楓趕緊的在心裡計較著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然而不幸的是,在他沒想出辦法前,蕭盈苛已經按捺不住的開了口,「安教授,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麼就請來替我父親做手術好嗎?」
安東尼眼中滑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但臉上還是裝作為難的道:「這個……首先感謝季夫人對我的信任,可是如果季夫人想要的是百分之百的成功,我恐怕不能保證……」
古楓不能不承認,安東尼這一首欲拒還迎玩得還真是漂亮,旦凡開膛破肚的手術,誰敢保證能百分之一百的成功呢?
果然,蕭盈苛趕緊的就道:「安教授,這個我可以理解的,因為只要是手術,就會存在風險,有些可以規避,有些卻是無法避免的,我只希望安教授和我父親的運氣都好一些。」
安東尼假惺惺的道:「既然這樣,那安某人就當仁不讓了,季夫人放心,這個手術我一定會盡全力的。」
「那我就先謝謝安教授了!」
「不用客氣!」
蕭盈苛點點頭,轉過頭來用抱歉的語氣對古楓道:「古醫生,感激你這次願意前來會診,只是……」
古楓原本是著急上火的,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性格,或許這個時候已經不管不顧的衝上去,一把撲到安東尼,扯開他的褲子,露出他的屁股,指著上面的十字架道:「你瞧瞧,他是邪教異類,你讓他給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