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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盈苛發現之後,稍為一想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嗔怪的橫他一眼道:「我和他沒那個什麼,你很高興?」
陳凌下意識的道:「高興,怎麼不高興……」
看到她變沉的目光,陳凌只好把後面的話又咽回肚子裡去。
蕭盈苛意識到這事非同小可,包養陳凌的心思也已經被拋到腦後,所以也沒心思和他打情罵俏了,嚴肅的問道:「陳凌,你到底是因為什麼懷疑季建飛已經成為聖教的人?」
陳凌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僅僅只是一種感覺。」
蕭盈苛蹙起眉頭道:「感覺?」
陳凌道:「不錯,季建飛之前不是一直堅他自己的保守療法,不同意你帶你父親來深城來找我師父嗎?」
蕭盈苛點頭。
陳凌接著又道:「可是你們前腳剛到,他後腳就跟著來了,而且還請了安東尼過來,你不覺得這前後矛盾嗎?」
蕭盈苛爭辯道:「他的脾氣雖然很爆燥,但他更清楚我的性格,輕易我不會做什麼決定,可一旦做出了決定,十頭牛也甭想把我拉回去,或許他正是知道我心意已決,不論做什麼也不能改變,這才索性成全我,幫我約安東尼過來呢!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岳父不是!」
陳凌張嘴,只是想了想,卻又把話咽了回去。
蕭盈苛見狀,有些不悅的道:「想說什麼就說唄,吞吞吐吐的幹嘛!難不成到了這會兒,你還把你苛姐當成外人麼?」
陳凌只好道:「好吧,苛姐你別怪我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我的猜想恰恰和你相反,如果季建飛真是聖教的人,那麼他與安東尼的關係就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而安東尼想給你父親做手術的目的就是要製造人體炸彈,季建飛難道會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那他在這件事之中扮演什麼角色呢?」
蕭盈苛心頭一驚,「陳凌,你到底想說什麼,說明白一點好不好?」
「好吧!」陳凌嘆口氣,然後一字一頓的道:「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季建飛指使的!」
「啊?」蕭盈苛渾身一顫,杯中的酒都濺出了一些,「這,這,這怎麼可能?」
「如果季建飛真的是聖教的人,那這一切就有可能,而且有很大的可能。」陳凌作出了結論之後,這才緩緩的解釋起來,「季建飛請安東尼來,表面上看起來是好心好意,用自己在醫療界的關係與影響聘請一名專家前來給他的岳父會診,這是無可非議的,一旦安東尼成功了,真的把你父親變成了一枚炸彈,那到時候安東尼的身份就會暴露,可是季建飛卻可以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稱他也不知道安東尼是個邪教份子,而他和邪教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可是,這怎麼說得通呢?安東尼明知道就算成功了,他也可能是死路一條,他怎麼可能去做呢?」
「不錯,這件事換作是別人的話,任誰也不會去做,因為明知道是死路一路,還一定要去做,那實在是太傻了,可是聖教徒不同,他們為了達到目的,完全是不擇手段不計後果的,什麼苦肉計,什麼兩敗俱傷,什麼同歸於盡,只要能用的上的,他們就絕不會手軟,哪怕是他們必須付出死亡的代價。」
陳凌說到這些的時候,心頭突地一動,因為從這個角度,他又推測出另外一些事情。
安東尼在嚴刑逼供之下,供出了很多事實,就連唯一的兩處隱秘據點都說了出來,卻堅稱他與季建飛僅僅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這就給人造成一種他已經老實交待,沒有絲毫隱瞞的錯覺。
事實上,安東尼很可能有所保留,供述里實中有虛,虛中有實的。
既然安東尼是想要在蕭定中身上安置炸彈,那麼他就已經做好了暴露的準備,甚至可以說是抱定了必死的決心,因為人們在蕭定中身上發現炸彈的話,第一個懷疑的肯定就是安東尼這個主刀。
或許,安東尼在當時已經安排好了後路,手術之後立即逃逸怎麼的。但他肯定也做好了另一種打算,那就是計劃不能成功,而又被人逮住的後果。
被逮住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自然就是死路一條。
作為聖教徒,死自然是不懼的,因為要是怕死,他就不加入聖教了。
然而死雖不怕,怕的卻是生不如死,到那個時候,他
第13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