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是個流動性人口極大的城市,真正的本地人(擁有祠堂與分紅)不足百分之十,也就是有超過百分之九十的人屬於外來人口。
別看深城平幾繁華熱鬧,可每到春節,便將是它最冷清的時候,因為無數的人將返鄉過節。
金鎖家雖然四兄弟姐妹,可是兩個大的都在陳凌家,最少都得讓一個人回家去幫忙。
在農村,過個年可不像在城裡那麼簡單,年二十三四就要開始大掃除,宅子裡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物件全都要清洗乾淨,這一弄就是四五天,這就到了年二十六七,這就要開始準備年貨,香紙油燭油鹽醬醋茶各種吃的東西,到年二十九就得準備豬肉,有的自家殺豬,有的預定別家的豬肉,在年三十之前做成大鍋大塊的紅燒肉,接著才是過大年。
金鎖家只有兩個老人及年紀還小的弟妹,所以兩姐妹商量過後,決定讓小召回去過年,而金鎖留在這裡。
當兩姐妹把這個事情告訴陳凌的時候,陳凌雖然痛快的答應了,但心裡多少是有些不情願的,因為他希望的是小召留下來過年,金鎖回去,不因為什麼,就因為小召比較勤快,也比較貼心。
至於金鎖,那倒也不是個懶惰的人,可要說侍候人,最多就是在床上的時候比較貼心,穿上了衣服後,那可是頂心頂肺的。
古大官人心裡雖然有點小不悅,但也沒有辦法,因為他向來是個民主的人,不喜歡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到別人的身上。
不過在小召要回去的時候,一班女人卻把她們兩姐妹拉進了房間裡,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通。
陳凌下班回來的時候,知道小召已經走了,因為如果她沒走的話,進門她就會低眉順眼的拿著拖鞋來更換,然後跟著他上樓,臉紅紅的幫他換過乾淨清爽的衣服,隨後端來熱茶,把電視搖控遞到他手上,這才趕緊的去安排與張羅飯菜。
不過這會兒坐在廳堂里和眾女閒聊的金鎖,顯然沒有那麼體貼,雖然在陳凌進門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屁股好像動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站起來。
陳凌只好自己換鞋,和女人們打過招呼,有些落寂的上樓。
晚飯的時候,陳凌的飯量明顯下降了一些。
蘇曼兒看著他放下筷子要離桌,不由就問:「今晚吃這麼少?」
陳凌道:「嗯,沒什麼胃口,姐你別管我,自己多吃一些,你現在可是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飯呢!」
蘇曼兒道:「放心,上次我喝了你的湯藥後已經感覺好多了,現在能吃能喝能睡,體重直線上漲呢!」
陳凌笑笑,「那就好,吃飽了才有力氣生孩子啊!」
蘇曼兒:「……」
陳凌離開了桌,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
只是坐了好一陣,也沒有等到飯後茶與飯後果,再一想這才恍然,小召回家了呢!
以前的時候,不管小召吃飽沒吃飽,只要陳凌離桌,她就必定會跟著離開,給陳凌斟茶遞水,侍候完了,這才回桌上繼續吃飯的。
這會兒小召走了,這樣的享受自然是沒有了。
其實,剛才陳凌離桌的時候,金好像也要站起來的,不過看到幾個女人齊齊射來的眼神,只好又坐了下來,埋頭繼續吃飯。
晏曉桐把一個雞腿夾到金鎖的眼裡,笑道:「金鎖,聽到大少剛剛的話了嗎?吃飽了才有力氣生孩子。」
金鎖的臉就刷地一下紅了,把頭埋得更低的吃飯。
晏曉桐還想調侃她幾句的時候,蘇曼兒卻在桌下踢了踢她的腳,把聲音壓得極低的道:「言多必失。」
晏曉桐一愣,趕緊識相的閉上了嘴。
這一晚上,也許是少了小召的緣故,陳凌感覺很不自在,儘管不是說小召不在,他就受冷落,可是他還是感覺有些落寂。
看了一會兒泡沫愛情劇場,沒滋沒味的起身上樓。
躺在床上的時候看了看表,九點多,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小召回到家了沒有,於是就拿起電話,拔打小召的手機。
「喂,小召!」
「呃……對,是我!」電話那頭傳來小召的聲音。
「你回到家了嗎?」陳凌問道。
「七點多的時候就到了,這會兒已經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