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
袁府住的院子不是那種現代式的高樓大廈的別墅,而是整個都是仿古的園林建築,一路行來,看到無數乾涸小河和葉子落盡的樹木,現在畢竟還是冬天,春寒料峭,打春了之後,春風尚未到來,依舊是冷冽的冬天。
袁家的家主是一個頭髮花白,面容矍鑠的老人,他長著一雙鷹隼般鋒利的眼睛,身材筆直坐在太師椅子裡,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對英氣勃勃的年輕男女。
袁德昌對甄斐做了請的手勢,然後對家主說道:「主人,秦斐寧和唐小小來給你拜年了。」
「嗯,忙你的去吧。」家主的眼神在甄斐的身上看了半天,把袁德昌打發走了。
甄斐拱拱手說道:「甄斐拜見袁家家主,祝袁老隆福康泰,福澤無邊,家業興旺,澤被千年。」
「坐下吧。」袁家家主對這些賀詞不置可否,連回禮的表示也沒有。
甄斐拉著唐小小的手在客座坐了下來。
袁家家主的眼神依舊盯著甄斐問道:「袁靜淑呢?她為什麼不回家?」
「我的養母早在十年前去世了,請家主原諒。」甄斐低著頭說道。
「死了?」袁家家主的臉上不是悲傷,而是憤怒,說道:「她以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嗎?」
「那麼,家主有啥不滿意的,請跟我說吧,袁媽媽的事就是我的事,她欠下的債,我接過來,替她還債好了。」甄斐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更兼年輕氣盛,說話的口氣十分狂傲。
「呵呵呵……」袁家家主看著甄斐,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替她還債?我們袁家養育了她,但是她卻給袁家的臉上抹黑,讓所有袁家的人抬不起頭來,這筆賬你說該怎麼算?」
「袁媽媽跟我爸爸是真心相愛的,你們大家族的傳統害了他們,這筆賬我還想跟你們算算清楚呢。」壓抑在甄斐心中的憤懣一下子爆發出來。如果不是有這些守舊觀念的傳統,秦鵬飛和袁靜淑也不會死,說不定不會有甄斐的存在,這樣的一筆爛賬的確是不好清算,牽扯出來的恩恩怨怨太多太多了。
「呵呵……年輕人,你真是狂妄的無邊了,大家族的規矩可不是你一個人能撼動的,我倒是很佩服你無知者無畏的勇氣。」袁家家主的臉色一變,怒氣換成了嘲笑。
唐小小在一邊說道:「袁老,我們今天可不是來吵架的,阿斐是真心實意給袁家拜年的,俗話說巴掌不打笑臉人,我們登門拜訪怎麼也算是袁家的客人,家主何必咄咄逼人呢?至於袁媽媽的恩恩怨怨,人已經死了,再揪住不放,那就是一個人氣量的問題了。」
唐小小的話明著是幫助甄斐,事實上是給袁家家主一個台階下,沒有人比唐小小更清楚甄斐現在恐怖地勢力了,即使是向華夏的所有大家族挑戰,甄斐也一定無所畏懼,但是甄斐性格純厚,心地仁慈,不會做出那種無為挑戰的。
袁家家主很欣賞地看著唐小小,贊道:「不愧是唐家的人,言辭犀利,站住了一個『理』字,好,我也不跟你們小輩的人為難了,我讓人帶你們去拜見袁靜淑的父母吧,大過年的聽到噩耗,也是喪氣的很。」
甄斐心裡愧疚,掏出一串手鍊,雙手奉上,說道:「這是萬金難求的寶物,是小子的一片心意,請家主收下。」
站在袁家家主身後的年輕人走過來,雙手接過手鍊,只見一道光華閃過,五色光華映的屋子一片雪亮,這是甄斐催動法力,展示出手鍊的不凡之處,只要稍有見識的人,都會重視這串手鍊。
袁家家主果然驚訝了一下,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撫摸著手鍊片刻,對身後的少女說道:「你找袁德昌,把我的那個玉如意贈送給甄醫生。」很顯然,袁家家主已經把甄斐的一切公開信息調查清楚了。
「是,爺爺。」少女答應下來,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捧著一個玉如意走進來,先是呈送給袁家家主審視,然後轉交給甄斐,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玉器雕刻出來的器物而已,在豪庭裡面跟垃圾差不多,甄斐還是很恭敬地收了下來,心裡清楚,袁家家主是用以物換物的方式劃清立場,不想擔著甄斐的這份人情。
但是一件玉器跟一件高階法器相比,價值和珍貴程度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雙方交換了禮物之後,袁家家主這才揮揮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