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微笑。
而兩人一時間竟然進入了某種勢均力敵的陣勢。
毒液與沙化之力從陣心不斷向外擴散,只是無數魔魂卻也來迅速彌補隔絕。
可謂是裡面陣法成了一個光明的罩子。
而外面的五彩魔魂形成了一個隔絕的罩子。
一切的攻擊,對峙,都在邊界之處進行,空氣早已扭曲,是不是發出令人牙酸的腐蝕之聲,還有讓人耳膜欲碎的轟裂之聲。
這聲音如此之響,以至於整個新神殿,甚至新神殿外圍的人群,起義軍的士兵將領都可以聽到。
眾人看著遠處那正如太陽般燃燒的新神殿內殿,有人忽的喊了一句「神跡,這是神跡啊」,然後便是跪倒。
「新神眷顧人間。」
「神靈慈悲。」
黑壓壓跪了一片。
神殿神官則不同,他們感受到的是一種難以想像的能量,被收束於內殿,那能量正在急速的升級,就像是維持住了某種平衡。
而一旦這平衡被打破,那麼後果
「大神官,我們?!」
「在外候著,那位莫凡可不是個凡人,但我們的聖女也不是,這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插手的戰鬥了。」
蘇薄特昂頭,被冠冕別著的黑髮在永夜的光輝里如糅鎏金。
他心裡加了一句:凡人已經無法臻至這個境界,唯有而是新神對新神,所謂神,可不就是這回事嘛。
宮殿內。
同樣極其強大的能量,使得魔魂陣與亂舞魔魂處於一種寧靜如固態的狀態。
神秘的少年如是被扣在了五彩琉璃盞中。
夏廣面色不變,陣法的力量源頭某種程度上就是他的靈魂之力,而這已經使得他立於了不敗之地,他突然開口,用平靜的聲音問:「景珏聖女,你會用刀嗎?」
「會。」
景珏成為神官之後,便是經受了相關的訓練,後來她挑選的兩名起義軍侍從更是將自己所會的「真東西」傾囊相授。
「那你我收起魔魂,面對面,用凡人的方式來較量,可好?」
景珏眯了眯眼,如不是我與魔魂的融合進度才剛剛開始,還處於初期階段,區區大陣怎可阻攔我?
到時候,除了那兩個冥河的魔魂,其餘魔魂我甚至都可以直接吸出!
如今這種勢均力敵的僵局,再堅持下去確實意義不大,除非是魚死網破。
那麼,整個新神殿都被這強大的能量「炸」成廢墟。
景珏贊同道:「可以,但我話說在前面,我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同伴。」
夏廣笑了笑:「誰知道呢?那我數一二三,結束之後,同時撤去力量可好?」
「好。」
「一,二,三。」
三聲一過,夏廣毫無猶豫抬手,陣紋瞬間流竄回了暗金燈盞,浮空,懸起。
景珏竟也是在同一時刻收手。
兩人竟然都是不曾想過趁此機會,發動全力一擊。
或者兩人都想過,可是都不屑去做。
這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傲慢。
我可以碾壓你,我憑什麼要去耍鬼蜮伎倆?
暗金燈盞散發這幽藍光華,照出夏廣平靜的面孔,而景珏則是裹在五彩魔魂長裙里,兩人在新神殿,隔著重重燭台遙遙相望。
兩聲拔刀輕響,人影同時消失自消失在原地。
而遠處,在光華里,驟然乍現出一道波紋震盪的刀光。
溫和的眸子,對上了冷冽的眸子。
27.勢均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