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
呂布和李孝存回來的比趙雲還早。
「蠻族要來攻了嗎？」趙雲跟著岳辰站在城頭，問身邊的李孝存道。
李孝存點頭：「我們收到了情報，蠻族大軍正在往這方向調動，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最遲明天，大軍就會抵達北莽關下。陛下的意思是，我們先把這支大軍吃了，再考慮攻入蠻族腹地。」
趙雲聞言，冷冷一笑：「如此正好，我麾下的兒郎們正愁殺的蠻族不夠多，這一次正好好好殺一番。」
曾經的北國，以一級小國的力量去抵擋蠻族，北莽關功不可沒。
岳辰的身邊，魏忠賢在匯報：「陛下，現在北國的蠻族被我們的將士們清理地差不多了。現在，北國重建在即，但面臨著最大的困難。」
「糧食嗎？」岳辰呢喃。
魏忠賢道：「陛下英明，正是糧食。蠻族肆虐過後，大量的野獸被抓走，被蠻族吃掉。原本種植的農作物，也都散落了。如果沒有足夠的糧食，恐怕很多人都挨不過這個春天。」
是的，春天。北國的春天比其他帝國的冬天都還冷。
岳辰道：「我記得，北國最主要的，是靠狩獵吧。」
「是！」
岳辰嘆道：「如此說來，缺少獵物的他們，還真的難辦了。文和，你有什麼辦法嗎？」
岳辰突然間看到賈詡的臉上，溢出心有成竹的笑容。
賈詡聞言，微微一笑，拜道：「陛下，眼下只能節約點雪雲獸的糧食了。」
「雪雲獸的糧食？」岳辰反應過來，道，「你說吃蠻族？」
賈詡道：「不錯，蠻族只是會說話的野獸。」
岳辰道：「可是，北國的百姓，他們會吃嗎？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人族吃蠻族。只聽說蠻族吃人族。」
賈詡沉聲道：「吃不吃，讓北國百姓，自己決定吧。不過，微臣相信，在生與死的抉擇間，他們知道如何選擇的。
在前世，臣正逢亂世，曾親眼看到過有人易子而食。
易子而食，那只是歷史書上短短的四個字，可事實上……
陛下，那是相互交換自己的孩子，煮著吃掉啊。」
岳辰默然……
他也聽說過易子而食，只是不願意把這事想地太具體。
而賈詡，則把這人性赤裸裸地剝析在岳辰面前，讓岳辰避無可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