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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至傍晚。
因小魚習武辛苦,姜望讓趙汜準備了一大桌子菜,這可把趙大畫家給累壞了。
尊者駱峴山也在,他看向小魚的眼神無比滿意。
真正傳授武學,他更驚嘆於小魚天賦之高。
當年駱峴山初學時的難題,在小魚面前就如同孩童塗鴉,信手拈來,哪怕小魚根本不懂是什麼意思,但她就是能做到。
他教了那麼多徒弟,從未像現在這般輕鬆愜意。
「整個隋國武夫未有能比我武神祠首領大人資質更高者,但小魚怕是能和首領相提並論,如果能隨我前往武神祠,我再把小魚帶去神都,由首領大人親自來教,定可在短時間裡培養出最年輕的宗師強者。」
駱峴山恨不得把小魚綁到武神祠,話里話外都在提醒姜望,莫要誤了小魚的前程。
姜望也有些猶豫。
若果真按他所言,把小魚送到武神祠,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但因懷疑小魚的仇人來自朝堂權貴,貿然前往神都,且不說會不會成為最年輕的宗師,怕是第二日就可能橫死街頭。
似是看出了姜望的猶豫,小魚直接說道:「我要一輩子待在公子身邊,哪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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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峴山急切道:「怎能說出這般胡話?你只是婢女,但卻有著武夫最高的天賦,你的視野里應是星辰大海,在侯府當一輩子婢女算怎麼回事!」
老管家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小魚的碗裡,淡淡說道:「既是小魚不願,尊者何必強求,人各有志,你所希望的,不見得便是她想要的。」
駱峴山說道:「童霽啊,你該明白我有多麼求賢若渴,你學武的資質平凡,當年我照樣盡心教你,又何況是小魚?她能站在武夫的最巔峰,怎可如井底之蛙般窩在侯府?」
老管家平靜說道:「若非我跟著老侯爺,你又怎會盡心教我?無非是因權勢罷了,現在你自己便是權勢,又得見小魚的天賦,許是真心實意,但人家不願,你又能如何?」
駱峴山一時語塞。
當年他也只是普通武夫,或是勉強能比普通更強一些,每日裡想得都是攀附權貴,窮苦以及平庸之輩,哪裡能入他的眼?
正如老管家說得那般。
若非身處權貴之家,又是當年老侯爺給剛出生的侯爺安排好的貼身侍衛,想讓他們一塊長大,主僕倆堅定綁在一塊,就童霽當初那瘦弱的毛頭小子,駱峴山必然理都不理。
這頓飯吃的不算愉快,駱峴山告辭離開。
回到院落里,姜望看著小魚,說道:「其實那位駱尊者說得也有道理,你要報仇就得變得更強大,雖然公子我也會努力變得更強,但若沒有一個好老師盡心盡力長時間的教你,報仇的日子自然會延後。」
他揉著小魚的腦袋,繼續說道:「可我更擔心的是,那雖然是神都,但危險恐怕更勝苦檀,思來想去,若命都沒了,報仇更是徹底無望,只要命還在,你的天賦在,報仇便只是早晚的事。」
小魚伸手捧住姜望的臉,湊近了一些,說道:「都說我天賦很高,那我便在最短時間裡把那位駱尊者的本事全學過來,我既不用去神都,也不會讓報仇的日子延後。」
姜望愣了一下,這就是天賦異稟者和資質很渣之人的思想差距嘛?
他糾結了半天,在小魚看來,貌似是很簡單就能解決的問題。
......
第二日的城隍廟會如期舉行。
因舒泥和寧十四正在棲霞街附近尋仙跡,倒是沒能跟駱峴山碰面。
此刻的半日閒客棧里,榮予鹿輕揉著自己的脖頸,憤恨道:「坐落在渾城的一個破侯府,真當是什麼權貴了,此仇若不報,閭埔榮家的臉面往哪擱?」
侯爺逝世,僅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