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
琅嬛某郡。
微雪。
常祭酒千里奔襲至此。
與他同行的還有幾名掌諭。
「話說,我們悶頭跑這麼久,都沒懂怎麼回事啊?」
「常祭酒,你是清楚李神鳶在哪兒?目標方向很明確啊,但我很好奇,現在究竟啥情況?」
那幾名魚淵掌諭是純粹一頭霧水。
常祭酒突然跑來,說帝師有事,他們就一塊跟著出來了,可關鍵問題在於,李神鳶為啥逃跑?她不是帝師親傳麼?
常祭酒吃了口桂花糕,說道:「李神鳶是帝師親傳不假,但也是烏啼城副城主之女,這烏啼城向來神秘,現在算是揭開了一些面紗,無論裡面藏著許多澡雪修士,或是陣術,上面那位都很在意。」
有掌諭震驚且費解道:「可帝師既收了李神鳶為徒,按理說,那位做什麼,帝師必會從中周旋,畢竟李神鳶是烏啼城副城主之女不假,帝師親傳弟子也是真,有些事,帝師不會親自做才對。」
常祭酒說道:「所以帝師也只是把李神鳶留在魚淵學府啊,但烏啼城想讓李神鳶回去,現在更是把唐棠給扯了進來,說明烏啼城對此很急,那這裡面自然就有別的問題了。」
有掌諭驚疑道:「難不成烏啼城還想著造反不成?不應該吧?」
「烏啼城多年避世,但總歸是大宗,有一些澡雪修士,不能說是不正常,最關鍵還在陣術,是在古陣法的基礎上很大的創新,若只是這樣,也沒什麼,可他們一直藏著掖著就問題了。」
常祭酒看了這些掌諭一眼,說道:「李神鳶肯定直接回烏啼城,她會言出法隨,我們是追不上的,所以我們的目標也是烏啼城,等宮裡獲悉情況,下了什麼旨意,那也是之後的事,咱們就先盯眼前事。」
有掌諭撓頭道:「憑咱們的能力,要是直接起衝突,怕是不夠他們打的吧?」
常祭酒道:「也未必非得動手,到了壠蟬後,等宮裡消息即可,而且除非烏啼城真的造反,否則亦不會真敢對我們動手,我們僅代表此時魚淵學府,代表帝師的態度。」
說著,他把手裡的桂花糕吧唧吃掉。
拍了拍手上沾的殘渣。
隨即看向前方被白雪覆蓋的山野,說道:「走吧。」
嘎吱嘎吱踩雪的聲音連續響起。
但只是片刻,就有掌諭頗為警惕道:「你們不覺得此處有些過於安靜了麼?」
他們再次頓足。
紛紛眺望各個方向。
常祭酒眉頭緊皺。
緊接著身子驟僵。
他僵硬的轉身。
微雪寒風下,後方不知何時,已站著一道身影。
姜望,準確地說,第二類真性,眯眼笑道:「常祭酒在這兒慢吞吞挪步,莫不是等我呢?」
常祭酒訕笑道:「侯爺怎麼來了?」
姜望說道:「有個問題還想再問問,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常祭酒無奈道:「我說了,侯爺偏不信,還讓我說什麼?」
姜望說道:「能讓我完全相信的辦法不是沒有。」
常祭酒臉色忽變,說道:「你想讀取我的記憶?」
姜望不置可否。
以前是礙於地點及修為,不好直接讀取記憶,現在修為及地點都是最佳。
哪怕常祭酒的記憶存在問題,姜望覺得以自己目前的修為,亦能察覺到,還能解決。
甚至,如果記憶真有問題,那幾乎也是擺明了某種答案。
魚淵掌諭們與常祭酒站作一排。
「潯陽侯,此地已非神都,有些言論也能說得,對於是仙是妖,我們從無定論,甚至我們魚淵學府沒打
第三百六十五章 這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