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喊出聲,聲線不穩,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大到在整座別墅里徘徊。
眼前的門打開,季允城穿著睡衣,像是剛被吵醒,後面溫韻聽到動靜驚了一下,連忙下來。
「怎麼了?歲晚怎麼了?」
季宴禮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橫抱起雲歲晚大步往外走,背影盡顯慌亂。
「怎麼回事兒?」溫韻被嚇得睡意完全沒了:「歲晚怎麼會突然暈倒?」
季允城還算冷靜,轉身回去換衣服,一邊安慰妻子:「沒事,宴禮已經帶歲晚去醫院了,我去看看。」
「我也去。」溫韻怎麼放心得下。
「你在家,有情況了我和你聯繫。」季允城抱了妻子一下,安撫:「微微還在睡覺呢,要是醒過來沒人怎麼辦?」
提到微微,溫韻終於不再堅持,不放心地囑咐:「一定要和我聯繫,無論怎麼回事兒,都不能瞞著我。」
「不會出事的。」季允城說:「我知道了,你別擔心。」
季宴禮抱著雲歲晚清薄瘦弱的身軀,恍然自己仿佛在抱著一縷風,抓不住也留不住。
他的手都在抖,晚上又喝了酒,這個狀態顯然不能再開車,就把車鑰匙給司機。
路上,季宴禮時不時探一下雲歲晚的鼻息,從沒有這麼害怕過。
因為她現在的臉色蒼白,渾身冰涼,呼吸輕到聽不見,整個人比瓷娃娃還要脆弱,好像一碰就能碎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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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公開對她來說竟如此難以接受嗎?
深夜,路上沒車,司機肆無忌憚地一路狂奔到私人醫院。
天寒地凍,季宴禮只穿了一件薄襯衫,抱著雲歲晚跑進醫院。
當夜,院長和主任傾巢而出,都被緊急喊了過來,病房裡甚至都塞不下。
雲歲晚無知無覺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禁閉,看著沒比得了絕症而生無可戀的病人好多少。
醫生謹慎檢查了她的身體,看著緊張不已,在狂躁邊緣徘徊的季宴禮說:「病人受了強烈的外界刺激,一時接受不了,情緒起伏過大,才會導致昏厥。」
季宴禮背脊一僵,醫生的話砸過來,他沉默下來,喉間苦澀。
聽到醫生說問題不大,過不了多久她自己也能甦醒過來,他攥著的手指才驀然放鬆下來,重重鬆口氣。
雖說雲歲晚可以自己甦醒,但請出來這麼多專家,最後走之前還是象徵性地掛上水。
季允城到的時候,一群醫生轟轟烈烈從病房裡退出來。
他走進去,看到季宴禮坐在床邊,手肘撐在膝蓋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給他一種頹喪無力的感覺。
「醫生怎麼說?」
聽到聲音,季宴禮才抬頭,露出一雙通紅的眼睛,季允城多看了兩眼,差點兒以為自己兒子嚇哭了。
「說是,」季宴禮極短暫的停頓一下,自然接上:「營養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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