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袖子,「舒姑娘心知肚明,還用得著我多說什麼?」
舒雲立在哪裡,瞧著這主僕二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不由得眉心緊皺。
「舒雲?」李忠從醫館裡走出來,「你站在那裡作甚?還不趕緊過來。」
舒雲應了一聲,當即轉回。
「怎麼了?」李忠問,「怎麼站在大街上發呆?」
舒雲忙解釋,「碰到了沈指揮使和周南,所以過去打了個招呼。師父不知道,當日若不是沈指揮使和千戶大人,舒雲這條命只怕……」
「那些事,無需再回憶。」李忠拍著她的肩膀,「都過去了。」
舒雲紅了眼眶,咬著唇點點頭,舊事不堪回首,人還是要向前看的。
「這沈指揮使怎麼會在街上閒逛?」李忠手裡拎著藥包,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醫館。
舒雲回過神,「沈指揮使好似有些不太對,瞧著有點神情焦灼,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總不能是因為咱們千戶大人吧?」
「兩個死對頭,談不上什麼焦灼。」李忠一口否定,「可能是身子虛,是以燥火上升。」
舒雲若有所悟,「原來如此。」
街頭,驟然一片混亂。
馬蹄聲聲,急促至極。
混亂中,還伴隨著驛使的高呼,「閃開,都閃開!」
沈東湛站在街邊的時候,被身邊的百姓擠到了一旁,所幸身段頎長,鶴立雞群,倒是無礙視線。
驛使背著文牒匣子,彎著腰,拼了命的往前沖,直奔皇宮方向而去,然則今兒老百姓趕集,原就人多,這麼一鬧騰,便出現了紛亂的踩踏之事。
「孩子!孩子!」
沈東湛赫然抬眸,還不待周南開口,身邊的指揮使大人已經飛身而出,直撲街頭的幼童,單手抱身,單手覆其腦後,就地一個驢打滾,閃開了急踩的馬蹄。
懷中的孩子,哭聲驟歇,大概是被嚇壞了,整個人抖如篩糠,死死揪著沈東湛的衣襟不放,好似怕極了周遭的一切。
「沒事了!」沈東湛低語。
婦人快速上前,連忙抱起了怕生的孩子,幾欲跪下。
周南趕緊擋了一下,這才免去了婦人的磕頭謝恩。
「以後小心!」沈東湛瞧著那孩子。
圓嘟嘟的小臉,甚是粉嫩可人,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看上去驚魂未定,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即便,他就在母親的懷中。
婦人千恩萬謝之後,抱著孩子快速離開。
沈東湛出神一般站在原地,方才的場景,讓他想起了當時二人跳崖之後,淪落到小漁村的情景,彼時的她,似乎就對孩子格外的偏愛。
雖然當時她什麼都沒說,但是他能看出來。
「爺,沒傷著吧?」周南有些著急。
自家爺,怎麼一愣一愣的?
沈東湛抿唇,「無恙。」
「一直心不在焉的,救孩子倒是挺快的,以前也沒見著您這麼喜歡管閒事。」周南小聲的嘀咕著,畢竟他跟著沈東湛這麼多年,還真的沒見過他主動做好事。
尤其是這種救死扶傷,救人於危難的好事。
沈東湛沒有搭理他,轉頭望著皇宮方向,「驛使是朝著皇宮去的,但是他背的匣子,不似八百里加急。」
這麼一說,周南倒也回過神來,「對,這不是八百里加急,卑職方才看得真真的。真是豈有此理,非八百里加急,也敢在殷都城的大街上這般策馬,真真是罔顧人命!」
「出了何事?」沈東湛不解,「這麼著急?」
方才他在馬蹄下救走了那孩子,驛使只是勒了一下馬韁,便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跑,這裡面肯定是有貓膩。
驀地,背後響起了低啞而幽涼的聲響。
「世人多煩憂,不過是陰陽亂序,人人所求,不過虛名一場,何用?」
沈東湛當即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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