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
「恩公!」豆子手執杯盞,「多謝救命之恩!」
耿夫人笑了笑,「若不是大俠施以援手,今兒我們母子,定已喪命箭下。」
「舉手之勞,你們若是三番五次的提及,我反而沒臉留在這裡,以後莫提!」蘇幕不喜歡這樣謝來謝去,畢竟她不是真心要救人,謝得多了……她有點心虛。
耿虎瞧著蘇幕跟前的杯盞,「慕大俠?」
「我家公子不會喝酒。」年修解釋,「請諸位莫要勸酒。」
蘇幕站起身來,衝著眾人抱拳,「實不相瞞,行走江湖之人,哪有不受傷的,慕蘇身上帶傷,不宜喝酒,請諸位見諒。」
耿虎駭然,「怎麼,受了傷?」
「舊傷!」蘇幕搖頭,「雖不打緊,卻也是不敢造次,不能陪大家大醉一場。」
如此,眾人表示理解,便也不再勸酒。
蘇幕如釋重負,瞧著每人臉上的笑容,轉而將視線落在正前方的「義」字上,斗大的義字,占了整面牆,似乎在提醒著什麼。
「爺?」年修在旁伺候著,「沒事吧。」
蘇幕面色微白,是有些累了,想著……要尋個由頭回房休息,待眾人都睡下,再探探這附近,是否有武林盟的蹤跡。
然則……
蘇幕驟然起身,瞬時仰頭望著房頂,「什麼人?」
音落瞬間,人已經衝出了大堂。
「慕大俠?」耿虎駭然。
年修緊隨其後,不多時,所有人都沖了出去。
一幫人衝出來的時候,寬敞的空地上,蘇幕已經跟那人交上了手。
耿虎沒想到,這位慕大俠的功夫,居然如此之高,見她掌風凌厲,招招直逼對方要害,動作如行雲流水,極快、極准、極狠。
即便是舊傷在身,她亦能做到對敵時應付自如,可見……不是簡單的角色。
聞訊而來的山匪,快速將此處團團圍住。
「爺?」年修急了。
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蘇幕原也心頭存疑,然則交手之後,她便心裡有了底。
屋脊上,沈東湛俊美緊鎖。
雖說周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蘇幕出現在這裡,委實讓沈東湛很是頭疼,整個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他們是來剿匪的,可看著蘇幕與眾人這般交好的模樣,顯然是與山匪為伍,成了其中一員?
若說人有相似,許是容貌上的巧合,但年修就在邊上,沈東湛也不是瞎子。
眼見著蘇幕一掌擊在周南肩頭,順勢卸了他的手中劍,然後將周南如同沙包一般踹飛出去,沈東湛便百分百確定,這就是冤家路窄的那位,如假包換,千真萬確。
「住手!」沈東湛飛身而下。
好在,他只帶了周南上山,並無其他人。
蘇幕能出現在山匪窩裡,說明這些山匪,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一個東廠,一個錦衣衛,都是朝堂的人,可謂半斤八兩。
沈東湛飛身落地,目光冷冽的盯著蘇幕你敢揭穿我,那便同歸於盡。
蘇幕收掌,勾唇,上下打量著黑衣蒙面的沈東湛想要周南的命,最好乖乖聽話。
「爺?!」周南倒是想爬起來。
奈何,年修的劍架在了他脖頸上,「別動,我這劍可不長眼。」
兩名蕃子快速上前,邊上有人遞上繩子,二話不說就將周南綁成了粽子。
「蘇……嗚……」
周南瞪大眼睛,這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年修用布團塞住了嘴,關鍵是這布團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撿的,一股子腳臭味。
「慕大俠?」耿虎上前。
慕大俠?
沈東湛眉心微皺,就知道她又在裝神弄鬼。
「實不相瞞,老熟人!」蘇幕說。
耿虎盯著慢慢扯下遮臉布的沈東湛,只瞧著火光中,一身黑衣的年輕男子,生得龍睛鳳目,氣宇軒昂,委實俊俏萬分。
「是你兄弟?」耿虎問。
蘇幕勾唇,「有些事還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