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另有其人,至於究竟是誰,還真是不好說。
驀地,蘇幕面色驟變,當即閃身柱後,「全部趴下!」
咻咻咻的齊聲響,箭雨破窗而入,若不是蘇幕喊得及時,只怕所有人都被射成馬蜂窩。
銳利的箭矢,散著攝人的寒光,狠狠扎進了木柱中,箭羽急速搖晃,嗡聲長鳴。
「警戒!」蘇幕縱身而起,竄入了舒雲房中。
舒雲掙扎著坐起身,「爺?」
「躲起來!」蘇幕一腳踹上房門,拂袖間扯下房中的帷幔。
箭雨襲來的瞬間,蘇幕腕上一抖,帷幔已成布棍,揮灑間盪開了箭雨,縱身躍起,身形如燕,竄出窗戶。
「爺?」舒雲驚呼。
蘇幕穩穩落地,周身殺氣騰然。
客棧外,馬隊圍攏,一個個手持弓弩,羽箭齊發。
為首,申濤。
看樣子,他們是挑准了時間來的,沈東湛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冒出來了,擺明了是直接對東廠動手。
「保護大人!」蕃子們齊刷刷持劍。
蘇幕飛身而起,縱然有傷在身,到了這地步……斷然沒有退縮的道理,雙方交手,總有一方死在這兒。
不死,不休!
「蘇幕!」申濤日夜兼程,特意繞開了官道,走了小路才算找到他們這幫人。
東廠狡猾,偽裝成商隊,一路走一路清掃痕跡,若不是定遠侯的暗衛傾巢而出,只怕還找不到他們這些鼴鼠。
申濤提刀上陣,蘇幕布棍在手,宛若長鞭。
生死相搏,一念之間。
「蘇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申濤厲喝。
蘇幕目色颯冷,「誰死,還不一定!」
「黃口小兒,休要猖狂!」申濤的刀法,受過尚遠的指點,力道極重,生生將蘇幕的布棍劈成兩截。
說時遲那時快,蘇幕奪了身邊死士的劍,奮力相抵。
刀劍相撞,劍花四濺。
蘇幕左肩有傷,只能靠右手出力,是以力有不逮,申濤下的是死手,逼得她連連後退,以守為主,畢竟……若是傷口二次開裂,她這條左胳膊怕是會廢!
欒勝說過,東廠容不得廢人。
就在申濤提刀劈來的瞬間,一道身影驟然落下,只聽得「嗡」的一聲,冷劍嗡鳴,沈東湛的劍狠狠挑開了申濤的刀。
挾著蘇幕,沈東湛縱身飛落牆角,音色微灼,「沒事吧?」&nbp;蘇幕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回來得再晚些,恰替我收屍!」
沈東湛面色一緊,鬆開她之後,直奔申濤而去。
天曉得,申濤是看準了沈東湛離開,才敢對東廠出手,怕就怕傷及沈東湛,到時候沈丘那老小子,不依不饒的……誰知道,避無可避。
沈東湛,還是回來了!
「沈世子!」申濤提刀相迎,「這是定遠侯府與東廠的事,錦衣衛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沈東湛勾唇,目色邪冷,「申濤,你善惡不明,助紂為虐,還有臉說什麼東廠和錦衣衛?定遠侯府已是強弩之末,你還要跟著效忠,與尚遠老賊一起死嗎?想想你的妻兒老小,想想你申家九族!」
心頭顫了顫,申濤握緊手中刀,「侯爺與我有恩,我豈能忘恩負義。今日,只要你們交出賬本,我便、便收兵回程!」
「休!想!」沈東湛冷然。
申濤呼吸微促,「世子,得罪了!」
各為其主,誰言對錯?
刀劍相撞,生死相搏。
忽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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