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旨與理念就是其生存的根基,它可以壞事做盡做絕,但絕對不能違背自己的宗旨。
等場上留下的都是自己人之後,滕瑞麒一撩長擺,側身道,「諸位,我命人於錦衣衛大營安排了烤肉,還請不吝賞光。」
「盟主客氣了,我們以後都是一條船上的。」
「盟主相邀,怎敢拒絕?」
都是混江湖的,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
滕瑞麒一邊與眾多門派門主客套著,一邊悄聲對手下命令道,「去,讓兄弟們收網,將剛剛挑事拱火的人全部殺掉,一個不留,不要活口。」
「喏。」
一隊人馬順著人流悄無聲息地離去,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群山吞噬最後一抹光亮,暮色降臨。
錦衣衛駐成都府臨時大營,上百個火把將大營映襯的猶如白晝。
「喝,喝,喝!」
「武盟成立,對我們來說是一大幸事,今天高興,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酒至半酣,滕瑞麒臉色微紅,他直起身子,拍拍手掌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諸位,今天,是我們武盟成立的第一天,也是足以載入西南史冊乃至大明史冊的一天!林某,祝諸君武運昌隆!」
「干!」
說完,他昂頭將一海碗白酒一飲而盡。
「武運昌隆!干!」
在場的一百三十二個門主感覺血液沸騰,有一種不喊出來不痛快的感覺。
他們何曾見過這種類似於傳銷的手段,一番操作下來已經三葷五素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凡是加入我武盟的,那以後便是家人兄弟!但,親兄弟也要明算賬,有些話我還是要再強調一遍,加入我武盟之前有沒有人曾濫殺無辜,或者門派中有人濫殺無辜的?」
「主動站出來退出武盟,此事我既往不咎,今天我放你們一馬,日後如何日後再說。但要是被我抓到,那就不是罰酒三杯可以解決的了。」
滕瑞麒將酒碗放到一旁,冷冽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麼剛剛還好好的,現在突然就翻臉了。
不過,有幾個人面露異色,恐怕心中有鬼。
「我數三個數,如果承認,今晚我當做沒看到。」
「三。」
...
「二。」
...
「一。」
...
無人應答。
滕瑞麒挑了下眉毛,立刻就有一個錦衣衛百戶凌空飛出將距離最近的一個神色慌張的人抓來。
「五鼠門,舒三書,性淫,喜強迫良家女子,而且都是先強後殺,據估計,手下至少也有二十條人命。」
聽完滕瑞麒的話,被抓來的舒三書面如死灰,再無一絲血色,哀求道,「盟主,那是我年輕時候不懂事做下的,我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滕瑞麒冷哼一聲,不屑道,「我放過你,誰放過那些被你禍害的女子,誰放過那些女子的家人?我不是出家人,不信放下屠刀。既然他喜歡先強後殺,那就給他先閹後殺。」
舒三書被嚇得涕淚橫流,泣不成聲。
身旁的錦衣衛可不管那麼多,拎著他就朝角落走去,任憑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看著越來越遠的舒三書,終於有人忍不住了,站起來吞吞吐吐道。
「林大人,我,我師侄喜歡虐殺百姓。」
滕瑞麒臉色重又掛起一抹笑意,「左道長,我這人很好說話,不是你動手那就沒問題。這樣吧,三天之內將你師侄人頭帶來,我做主給予你們三十貢獻點,就當支持你們為我西南除一害了。」
想要折服他人,一味凶厲一味仁慈都是要不得的,按照規矩做事,賞罰有度才是最好的方式。
「好好好,謝林大人恩典,老道這就出發,明天早上准給您帶來。」左道長狂喜道,眼底深處的貪婪更是抑制不住。
接下來,又有五人出來領罪,都與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