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少年天子,手中擁有的權利和說話的分量都相當有限。
「秦愛卿怎麼不說話,是覺得賞賜低了嗎?」皇帝關心的問道,但眼中卻有一絲一閃即逝的不滿。
秦長風俯身嘆道:「臣不敢,臣不是覺得賞賜低了,而是陛下的賞賜太高,臣無法承受!臣更不敢讓陛下因為臣而與太后和百官生出隔閡,所以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一怔,旋即將他扶起道:「但如果不賞賜愛卿,朕如何能夠心安?」
這時三個太醫已經退了出去,秦長風就低聲說道:「既然這樣,臣就斗膽向陛下求一個北鎮撫司千戶的官職。」
皇帝聞言,突然沉默起來,隨後更是揮手讓雲蘿郡主和宮女太監全都退下,一字一頓的朝秦長風說道:「秦愛卿,朕可以相信你嗎?」
「當然,臣可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朕等的就是愛卿這句話!」正德皇帝眼中銳光閃爍,道:「實不相瞞,朕這個天子看起來上有太后可為依靠,外有群臣可供驅策,內有東廠以為爪牙,可實際上卻沒有一個真正的心腹,愛卿今日以性命救朕,朕便也願以性命相托……朕想讓愛卿為朕秘密培養一隻完全屬於自己的力量,萬一哪天護龍山莊和東廠有變,愛卿手中的力量就是朕最後的底牌。所以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哪怕有再大的阻力,愛卿也一定要坐穩,唯有如此才可以掌握錦衣衛的力量!」
秦長風感激涕零的回道:「陛下重託,臣必然不會辜負!不過臣認為一個鎮撫使千戶的位置就足夠了,大可不必非要讓臣當上指揮使。錦衣衛幾部中,最核心的便是北鎮撫司,掌握住北鎮撫司就等於掌握了錦衣衛最精銳的力量,而陛下只需讓北鎮撫使的職位空缺,臣便可在陛下的支持下以千戶之職代掌鎮撫使權柄,這樣一來所遇到的阻力要小得多……」
…………
從副千戶升到千戶,是秦長風經過深思熟慮取捨後的結果,一來有皇帝配合,這樣的位置已經足夠他施展拳腳,二來這樣的位置得到了實權但說高不高,說低不低,恰好能避免引起神侯的忌憚,又能緩解曹正淳那邊的壓力。
從皇宮回去的路上,他才有空閒查看日誌中新出現的信息。
「提示:試煉者333號,你提前一年半完成第二階段的主線任務,最終試煉完成度評價提升25%,第三階段主線公布——在八年內成為錦衣衛指揮使,並剷除曹正淳的閹黨實力和鐵膽神侯的護龍山莊,讓錦衣衛成為朝堂上下最大的一股勢力。
任務完成要求:鐵膽神侯和曹正淳喪命,皇帝下詔解散護龍山莊和東廠!任務完失敗扣除所有基礎屬性30%,並更換主線任務。任務完成將獲得與基礎屬性有關相應獎勵,具體信息任務完成後獲知。」
果然,到了第三步還是要和護龍山莊以及東廠徹底翻臉!
本來要剷除護龍山莊和東廠雖然難,但對於秦長風來說可操作的空間很大,但如果要皇帝親自下詔解散護龍山莊和東廠,就有大問題了,畢竟正德皇帝的疑心很重,向來喜歡平衡之道,正常情況下沒有任何可能讓錦衣衛一家獨大。
而且這個主線任務的懲罰是相當嚴苛的,所有基礎屬性降低30%……這對一個校尉試煉者來說簡直與死無異了。
接下來,日子依舊平淡而暗流洶湧的流逝,秦長風在皇帝的支持下縱橫捭闔,逐漸將錦衣衛北鎮撫使的權力抓在手中。
由於破相了的緣故,他平日裡都會帶上一張黃泉木製作的面具,終日深居簡出,窩在北鎮撫司的略顯陰暗的官衙中,加上打擊異己時殘酷恐怖的手段,人們漸漸將他天刀的外號忘記,取而代之的是活閻王。
這也使得北鎮撫司的錦衣衛習慣了見到帶著黃泉面具的人,就以為是他。
期間他得知消息,段天涯被神侯送去東瀛了,這讓秦長風微微有了一絲緊迫感,因為他選定的兩個完成支線任務的培養的目標就在東瀛,去晚了人家自己成長起來了,練的不是他的武功,主腦可不會承認。
不過在此之前,須要把海棠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支開,不然一旦他悄悄離開京城去了東瀛,估計很快就會被這丫頭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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