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元氣大傷隱世蟄伏,正道就此昌盛,壓制魔道至今……」
秦長風咂了咂嘴,有些百無聊賴,雖然對這些這個世界在急速演化中曾經發生過的歷史並不感興趣,但是天道有言,萬物蒼生都有說話的權利,為了表示尊重,就權當在聽故事好了。
「哈哈,神藥?不過是攫取他人生機與功力為己用的魔丹而已!」
「你們知不知道?在我師父康復之時,他的師兄弟中,有足足五人同時斃命?這筆賬被記在了血欲天頭上,在門中歷史的記載中,他們都是英勇戰死的,可誰知道他們其實都是在不甘與怨恨中死於仙劍殿的密室,被同門所害?!!」
大長老仰天大笑,散發出癲狂之意,說出了一個足以讓仙劍宗名聲掃地,甚至分崩離析的秘密。
四大弟子全都瞠目結舌,神魂劇顫,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幾乎摔倒,他們怎能想到,心中神聖而強大的師門,背後竟然是這樣的醜惡?
「為了得到那枚魔丹,與我一同進入這裡的兩名師弟永遠留在了這裡,而我……雖然還活著,卻生不如死!我將靈魂出賣給了邪魔,簽下了永世不能背叛的血契,才得以成為無盡歲月以來,第一個進入地獄之眼後,還能活著走出去的人,雖然我也因此擁有了別人無法想像的力量……」
大長老低下頭,陰沉沉的笑言著,他頭上的斗篷垂落,露出灰白的髮絲,不算枯槁,甚至還帶著一點光澤,顯然他所處的境況與秦長風大有不同。
但他渾身散發出的一種陰森氣息,讓他看起來如同厲鬼與幽魂在開口。
「而這一次,帶你們過來,便是因為時間已到,我必須帶來祭祭祀這方死亡之地的主人,才能得到更多的力量與生命……」
活著的幾名仙劍宗弟子都漸漸心沉到底時,白塵霜突然走了出來,俏生生往場中一站,冷冷道「所以我們所有人都只是你的祭,對嗎?」
大殿中的陰風吹過,拂動她面前的紗幕,將她絕美的面龐展露,潔白如雪,其他三人都有的屍斑,卻並未在她身上體現,神情雖冷,但凜然中自有睥睨眾生的飄逸出塵與清麗。
「不錯,尤其是你,天生絕陰之體,生而魂魄殘缺卻可如常人,至神至秘,與死道相合,嚴格來說……你是唯一的祭,其他人只是附帶。」大長老說道,冷風嗖嗖,讓人魂魄都陰冷起來。
「邪魔外道,一律斬之!」白塵霜唯有一言,如此回道。
話音落下,大殿內陡然響起一聲清脆錚鳴,只見陰暗的銅燈火光中,一道燦爛奪目的藍色光芒霍然亮起,凜然輝煌,寒徹心扉。藍光之中,只見白塵霜背後所負仙劍傲然出鞘,當空懸停,她風姿絕世而立,全身衣衫獵獵而動,隨風飄舞。
「天琊啊,許久不見,你可還認識我?」
望著那一抹藍色仙芒,秦長風心中輕嘆。年年歲歲花一樣,歲歲年年人不同,而今或許也只有這口仙劍還記得那段過往了……
與此同時,天琊神劍藍光爆漲,幻化出巨大藍色光劍,向大長老毫不留情斬下,一如它的主人一樣,剛烈倔強,嫉惡如仇,沒有絲毫妥協。
「轟隆」一聲,藍色如萬年寒冰所化光劍斬下,大殿內溫度陡然將之冰點,劍芒所過之處,不停有冰渣凝聚飄落,威勢驚人。
然而大長老面無表情,體外三道劍芒巋然不動,僅僅抬起一隻手朝天迎去,驀然間湧出幽黑異芒,附著指間,似變成了一隻森森鬼爪,屈起一根手指輕輕一彈,就將威勢凜然的光劍擊潰,化作藍色冰霧潰散。
天琊在白塵霜身前劇烈旋轉,發出銳利鋒鳴,它似在不甘。
「傳說當年你師父路過你家時,你恰好出生,更見此劍從天而降,可謂上天所賜,的確不凡,可惜你修行歲月未久,如何是老夫之敵?」
大長老說道,雖像厲鬼,但極為自負而霸道,並緩緩踱步朝前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像是死神在臨近。
「祖父,塵霜是我的未婚妻,您不可以傷害她!」大師兄沖了上去,擋在白塵霜身前,張開手,劇烈咳嗽。
「你可知道你得到是什麼病,為什麼一直治不好?」大長老幽幽說道「你根本沒病,這麼多年折磨你的是你血脈中傳承的詛咒!你爹從我這裡繼承,而你遺傳了你父親的,若不將她獻祭,
第五百四十章 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