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已經有些陀的粥,葉淼吃得很快,三下五除二的吃完,起身道:「別收拾,稍後我往王阿姨過來一趟,你的手別碰水。」
見他要走,葉水墨脫口而出,「需要我做什麼嗎?我要做什麼你才會開心?」
葉淼身形一頓,回過頭來,看得他把剛才已經想好的台詞又都忘記了。
將碗放下,他慢慢靠近,屈膝壓在沙發上,伸手把人堵在兩臂之間,笑了,「那就說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吧,你說了我會很高興的。」
本以為他是在說笑,但細細見那俊朗無雙的眉眼,卻是認真,居然還有不安。
「我會永遠陪伴在你身邊!」
話音剛落,葉淼便瘋狂的把人摟在懷裡,聲音沙啞,「說好了,不許反悔,我不會讓你反悔的。」
被抱得有些疼,葉水墨卻也收緊了懷抱,給予對方不安的心一道強心劑。
「恩。」
夜晚,葉水墨難得的失眠,床邊的人已經沉沉睡去,她卻想著那不安的眼神無法入眠。
次日,兩人又被叫去了葉家當說客,剛去就聽見葉初晴的哭聲。因為丁依依不肯接受治療,怎麼說都沒用,她已經提前說過很多次了。
丁依依縱是心疼大家,但是卻還是很堅持自己的決定:不治療,順其自然。
葉水墨吃驚,同時也知道為什麼乾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她肯定是因為乾爹已經不在了,所以用這種方式折磨自己的身體。
客廳一片愁雲慘澹,她嚯的起身,「我出去一下。」
跑進車庫隨便挑了一輛車,她看見葉淼跑出來,卻踩下油門,車子霍的朝門外行駛而去。
一路飆車到了別墅,別墅大門沒關,院落里雜草叢生,看樣子有一段時間沒人來修建過了。
旁邊的小別墅還能聽見狗吠和說話聲,她衝進別墅內,果然大門也沒關。
別墅里的東西都少沒多,唯獨沒有人氣,那天晚上呆過的書房,那本敞開的書依舊敞開著放在桌上,椅子上也有一層薄薄的灰塵。、
她賭氣的將書往外拋,隨手推翻了桌上的檯燈,還是不解氣,索性操起掛在一旁的高爾夫球棍,下樓對見到的東西就是一陣打。
生氣!難過!為什麼乾爹就是不願意出現,乾媽越是語氣安詳,她就越是難過不已。一陣打砸,客廳里已經亂成一團。
「你在做什麼!」
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腋下正夾著剛才從天上忽然落下的大頭書,看到葉水墨手裡的高爾夫球桿,年輕人似乎嚇了一跳,「你是小偷?還是私闖民宅的強盜?」
葉水墨解釋不清楚,索性不解釋了,從對方身邊跑過,跳上車子趕緊跑,透過後視鏡還螚聽見對方報警的電話。
途中遇到追來的葉淼,葉淼直接把人提上車共坐一輛,又讓劉強過來開走另外一輛,人蒙的跑掉,他可是有嚇到,接下來幾天把人看得牢牢實實的。
丁依依不肯治療,但是心情卻越發好了起來,每天飯量也開始大了,笑意越來越多,臉色看起來竟然有些紅潤。
眾人都知道原因,越是見她開心,心裡越是難受不已。有什麼比看著家人期待死亡來得更加令人悲傷的。
冬青卻變得有些沉默寡言,每天只陪在她身邊,開始研究對乳腺癌有好處的菜譜,然後讓傭人按照菜譜上的做,自己也買了很多養生書本啃著。
丁依依能夠做的,就是放任他陪伴在自己身邊,讓她是什麼她便吃,讓她做什麼便做,除了主動治療這一點沒得商量,剩下的都做得很好。
她還把葉水墨叫來,讓她去建議傲雪做體檢,既然她也有乳腺癌的風險,那麼很可能一母而生的傲雪也可能有。
葉水墨也擔心,當天立刻就去找傲雪,當初在那裡住了半個月卻毫無收穫後,兩人聯繫很少,她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還繼續做著那危險的「遊戲。」
聽到丁依依得了良性乳腺癌卻不肯做治療,準備放任的時候,傲雪卻拍著桌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您怎麼能這樣呢!」葉水墨有些生氣,「她可是你親人啊。」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希望我一邊為她流淚偽裝,一邊在心裡載歌載舞,為我親生妹妹準備去死而偷偷開心?既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