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鳳如畫臉色慘白,雲侍天心生憐惜,覺得自己剛才不應該衝動,讓她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伸手用寬廣的衣袖擋她的視線:「不要看。」
鳳如畫垂下眼睫,他撩起她的衣袖,借著牆壁上的昏暗油燈,依稀能看到剛才被抓過的地方,一片青紫,眉峰瞬間擰起。
他陰沉的臉色嚇的鳳如畫趕緊將衣袖放下,懼意的向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我沒事,不疼。」
雲侍天深幽的眸子看著她,此刻的她對他充滿了恐懼害怕,他斂眸掩去眼裡的那一抹自嘲,淡淡道:「走吧。」
獄卒首領忍著劇痛領著他們到了鳳違的牢房外,拿出鑰匙打開牢門。
鳳如畫走了進去,看到木床上坐著的那個人,撲上前去:「爹。」
鳳違穿著一身白色的囚服,衣服上帶著鮮血,不過看上去已經是幾天前的了,頭髮凌亂不堪,在這大牢裡待的還未有十日,整個人卻蒼老了許多。
他激動萬分,喜極而泣,抱著懷中的女兒:「畫兒,你怎麼來了?」
話剛落音,就看到牢房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是身披墨鶴大氅的雲侍天。
他的衣袍下擺隨著他的走動行雲流水,挺拔如玉樹的身上散發著高貴清華,與這陰暗污髒的牢房格格不入。
他鬆開鳳如畫,幾日前受的傷還未癒合,行動有些遲慢,上前朝著雲侍天施禮:「見過侯爺。」
雲侍天掃了一眼牢房,爾後幽涼的眸子淡淡的看著他:「鳳大人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鳳違渾神色恭敬:「多謝侯爺關心,已經好多了。」
說著,他竟是要跪下,雲侍天覺察出他的用意,右掌輕抬,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鳳違拖住。
他的雙膝跪不下去,鳳如畫上前扶住他,狐疑的道:「爹,您這是做什麼?」
鳳違感激涕零的看著雲侍天:「若不是侯爺照佛,微臣這條命恐怕是已經沒了,多謝侯爺。」
鳳如畫驚愕的看向雲侍天,隨後又環顧了一眼牢房,別的牢房只放著一堆雜草供犯人睡覺,而鳳違的牢房與普通牢房不同。
牆角擺著一張木床,木床邊放著一張木桌,上面擺放著一個酒罈,她走過去接開蓋子聞了聞,沒有酒味,想來裡面裝的是水。
雲侍天餘光瞥見她走來走去,打量著牢房,面無表情的看著鳳違,淡淡道:「鳳大人是朝中忠良之人,本侯只是不願你枉死罷了。」
她心頭一喜:「你相信我爹是被冤枉的?」
雲侍天輕飄飄的瞅了她一眼:「本侯何時說過刺殺皇上有你爹一份?」
鳳如畫小聲嘀咕了一句:「說沒說我哪嘵得,前些日子又沒見到你。」
雖然聲音很輕,但還是被雲侍天聽了去,只是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便移目到鳳違身上。
「鳳大人,本侯想知道,除了這一次孟玄逍向鳳家提親外,你私下可有跟孟丞相有過來往?」
鳳違幾乎是不毫不遲疑的搖頭:「從未有過,只是在孟玄逍向鳳家提親的兩日前,曾有一日下朝後,孟丞相也向微臣提過兩家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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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多虧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