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是師姐的。」
「氣息都完全一致,怎麼不是她的?」
站在一邊,劉晉之陰沉壓抑的聲音傳來,這時候聽上去有些沙啞。
在此刻,他的情緒有些不穩,顯得有些壓抑。
「氣息一致,並不代表什麼。」
陳長銘臉色平靜,輕輕開口:「若有人採集柔師姐的氣息,特意栽贓嫁禍呢?」
「再者說,就算這片紅衣真的屬於柔師姐,也說明不了什麼。」
「若是師父他此前便與師姐遭遇過,從師姐身上撕下一角紅衣,用以追蹤,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世界有追蹤氣息的術法。
宋覺此前外出追捕宋柔,若是途中有過遭遇,以宋柔身上的一角衣物為引,用以追蹤宋柔,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縱使有這一角紅衣在,也完全不能說明什麼。
「師兄可考慮過一種情況.......」
站在那裡,陳長銘輕輕嘆了口氣:「若此事真的不是師姐做的,而是有人栽贓嫁禍,那我們的所做所為,將會導致什麼?」
導致什麼?
劉晉之身軀一頓,這時候臉色一變,也想到了一些東西。
若是此事真的不是宋柔所為,那此次他們不管不顧,就這麼下山找宋柔報仇,只會將宋柔逼上絕境,使其與蒼梧派決裂。
在最終,會將其逼到魔門那邊。
因為在此次之後,不管是否她做的,宋柔的弒師之名都會天下流傳。
到了那時,這天下間除了魔門之外,再無其容身之地了。
若此事真的不是她做的,那他們的所作所為,就等於要將其逼到魔門之中去了。
一念至此,劉晉之原本的怒色漸漸消退,此刻不由就有些猶豫了起來。
平心而論,在蒼梧派中,不論是他還是別人,對於宋柔都有著濃厚感情。
就如宋覺將宋柔看做自己的孫女一般,他與姜麗也同樣將其看做自己的半個女兒,對其自小便極其照顧。
此前之所以有那麼大反應,也正是因為如此。
而在此刻,心中的怒意消退,腦海中殘存的情緒浮現心頭,讓他不由陷入了遲疑之中。
「此事想要證明也很簡單。」
在一旁,姜麗也輕輕開口了,這時候說出了一個解決辦法:「派人下山,在四周傳播消息......」
「找師妹她回山......」
「若師妹她仍以蒼梧派弟子自居,願意回山,那麼事情自然就好解決,不論如何,一問便知。」
「但若師妹她遲遲不回,那........」
說到這裡,她輕輕嘆息,臉色帶著濃濃的複雜。
若是遲遲不回,自然便是心中有鬼了。
到了那時候,答案自然會揭曉而出。
「若能將師父治好,使其醒來,自然一切真相大白.......」
站在床前,劉晉之輕輕嘆了口氣,隨後望向一旁的陳長銘:「此事,便要拜託師弟了。」
「我明白。」
陳長銘輕輕點頭,表示明白。
宋覺雖然僥倖留下了一條命,但自身的情況十分不好,可以說與死了也差不多了。
肉身上的傷勢倒是好說,種種靈材砸下去,總有恢復的一天。
但神魄之上的傷勢便沒有那麼容易了。
神魄之傷,一旦傷到了便極難恢復。
以宋覺如今的情況來看,若是一個不好,可能一輩子都要躺在這。
傷勢到了這種程度,劉晉之也只好指望陳長銘出手了。
畢竟,他是天下最為頂尖的丹師,或許還有希望。
「師兄放心.......」
望著眼前的宋覺,陳長銘點了點頭,臉色顯得很平靜:「我有把握。」
「那就好。」
望著陳長銘的模樣,聽著這話,劉晉之幾人頓時鬆了口氣,臉色也放鬆了下來。
在這數年時光中,陳長銘所說過的話從沒有失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