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有大量的人為此而死去。
天快亮的時候,軍營外傳來一陣馬蹄聲,在門口這聲音短暫停歇一會後·幾個騎馬的人在軍事指揮官營帳與士兵營帳之間橫著的大道上飛速馳過,直奔昨晚才搭起來的統帥營帳。
幾個羅馬士兵從睡覺的帳篷鑽出來,看到馬匹濺在自己晾曬的衣服上的大片泥點,指著幾匹馬的背影咒罵起來·聽到士兵們的罵聲,帳篷里的十夫長也跟著出來了。
「都我給閉上嘴巴,你們不想活了?」十夫長眯著眼睛瞧了瞧在統帥營帳前下馬那幾個人,突然壓低嗓子喊了一聲,「那裡面有騎兵指揮官戴基烏斯,他可是蓋尤斯執政官的親信!都給我滾回營帳去,我可不想因為你們幾個蠢貨把小命送掉!」
蓋尤斯總是面部表情陰冷·沉默寡言,甚至與他周圍的同伴也很少交談;說話很慢,常常不經意地彈手指頭·很容易就顯露出不耐煩的神情;走路時,他總是直挺著脖子,頭向前伸,斜著眼睛打量別人;所有這些傲慢的習慣都讓他身邊的人感到很不愉快。
此刻他陰沉著臉,緊盯著跪在帥帳前泥濘地面里的一個人,半晌才開口:「你是從羅馬來的?」
從羅馬晝夜不停趕到這兒,蓋尤斯妻子盧基婭的貼身奴隸卑躬屈膝地回答道:「是的,尊貴的蓋尤斯大人,我是尊貴的盧基婭夫人派來的·我這兒有一封......」
「住嘴!你這個蠢貨!」他的話立刻被惱怒的蓋尤斯粗暴打斷了,那個多疑的執政官小心地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幾個人,發現他們都是跟戴基烏斯從夏營一起趕來的自己的貼身希臘衛士·這才放下心來。
「你跟我進帳,你們幾個看好門口,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進來!記住·是任何人!」還帶著一絲怒火的蓋尤斯吩咐道,隨後不看任何人就走回了大帳......
在統帥營帳里,蓋尤斯很快看完了盧基婭的信件,雖然他竭力保持鎮定,他緊繃的臉部皮膚卻不由得抽搐了幾下,臉色更加陰沉了。看到自己靠山的這副嘴臉,熟悉蓋尤斯脾氣的戴基烏斯知道他又處在大發雷霆的邊緣了·他趕忙解釋道:「大人,我不是隨意離開夏營的·這個人不肯把他的信件給我,非要堅持親手交給您,我怕這封重要的信件出事,所以就陪他來了......」
「嗯?你怎麼知道這封信重要的?說!」蓋尤斯惡狠狠逼視著自己的親信:「說!你從哪兒知道的?」
戴基烏斯被嚇得仿佛身子矮了一截,他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知道、我、我只是猜、猜的。」
蓋尤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開始掩飾自己,「戴基烏斯,你誤會了,這只是一封無關緊要的信件,裡面的內容告訴我,我的兒子德魯蘇斯的病已經痊癒了。」
他竭力想擠出一絲笑容,卻沒有想到這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恐怖。
信里的真實內容,只有他才知道.....
戴基烏斯迅速作出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生怕有一點不對會觸怒自己的統帥。蓋尤斯沒有再理戴基烏斯,轉向盧基婭的奴隸,後者已經害怕得渾身發抖了。
「你的主人還有別的話麼?」蓋尤斯儘量放緩自己妁-。!
「沒有了,尊貴的大人。」
盧基婭的兒子斟酌了老半天,一字一句的說:「那好,你趕快回到你的主人那裡去吧,告訴她:我已經知道了『我兒子,的情況,我希望他不要再患上可能致命的疾病,因為我很擔心他的身體!你記住我的話了麼?」
「大人請放心,我已經把它刻在自己腦子裡了!」盧基婭的貼身奴隸心領神會。
「嗯,戴基烏斯,你和他一起回夏營去,記得你要親自帶人護送他,直到他到達第一個驛站你才可以回來!」
軍事指揮官營帳與士兵營帳之間的大道上再次響起馬蹄聲,從這以後的時間裡,蓋尤斯一直把自己關在帥帳內。直到中午他才被軍營的喧譁驚動,原來出去采牧的一些士兵和奴隸又被山上的凱爾特人襲擊了。
蓋尤斯冷冷瞧了一眼狼狽不堪敗回來的軍團士兵們,對帥帳前的衛兵吩咐了幾句,就轉身走回了大帳......一會功夫,接到命令的這個營地的軍團指揮官、營指揮官、百夫長們紛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