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給我,別暴殄天物了。」隱帝子一把奪過酒囊,決然不給白凡再多喝一口。
白凡微微一笑,也不放在心上,對於好酒之人來說,這樣一壺至尊美酒,簡直比命還重要,他自己倒的確不是此道眾人。
宋缺聽隱帝子說這酒是隱帝親手所釀,登時渾身打了個激靈,用舌頭把壺口的幾滴液體舔乾淨後,小心翼翼的塞緊蓋子,一副寶貝得不得了的樣子。
旁人全都無語,宋佳更是用手遮起了額頭,不忍直視。
而且,還不只他們幾個看到,恰好不遠處一艘五光十色,晶光閃閃的寶船飛過,看到這一幕,船首站著的一個衣著華麗的年青修士登時譏笑道:「真是土帽,區區一壺酒都寶貝成這樣,這樣的人也去原始真界,不覺丟人麼?」
「嗯,你再給小爺說一遍?」隱帝子突然睜大眼望過去,咧嘴笑了起來,一幅人看到了物的樣子。
「你以為本尊嚇大的……」
「啪!」
那年青人話為說完,就直接被一巴掌打斷,左邊臉上一隻手掌的印子清晰可見,眨眼就腫了起來,並血水伴著斷牙噴出。
「磊敢打哦?」他目瞪口呆的指著陡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隱帝子,似有些不敢相信。
「打你怎麼了,我再來打你一巴掌,你要不要還手?」
啪的一聲,宋缺一步踏上華麗的寶船,一巴掌把他另一邊臉也打腫,徹底腫成了豬頭。
「你們是幹什麼的?知道我家公子的身份嗎?」短暫的寂靜後,寶船上那青年的侍從立刻爆炸了,紛紛嘶吼起來。
隱帝子嘿嘿一笑,突然指向那青年的豬頭:「我們是殺豬的!」
船上眾人心中一寒,不禁往後急退,只覺毛骨悚然。
宋缺這時也冷笑道:「可惜現在肥豬越來越少,倒是長著豬頭的人越來越多。」
他的脾氣比隱帝子還要火爆,又喝了酒正是氣血衝動的時候,登時殺意爆發,就要一掌拍出,卻被一道清麗悅耳的聲音攔下了。
「諸位,我弟弟之前若有冒犯之處,小女子在此替他賠罪了,不置可否大人有大量,饒他一次?」驀然間,一個一身鵝黃紗衣,面帶輕紗的女子浮現,站在那豬頭青年身前,登時整片幽冥虛空附近全都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再濃郁的殺氣也不禁淡了幾分。
「嗯?」
就在這時,白凡驀然開口,一身冷哼傳出,登時將這股溫暖祥和的意境破壞的乾乾淨淨,取而代之,一股凌冽的寒意瞬間將所有人帶入了冰山寒獄般,冷徹心扉。
「本來也沒多大的事,但你不該暗使手段,這一掌給你們個教訓!」白凡不經意間霸道絕倫,伸手一揚,一隻半透明的巨掌瞬間凝聚,將那艘寶船籠罩在下方狠狠拍下。
說是教訓,但他這一掌卻是恐怖滔天,根本就是動了殺念的,乃是以時間和空間的法則奧義凝聚而成,突破時空,瞬間而至,沒有什麼能阻擋,轟的一聲,當場將那艘堪稱至寶的寶船拍得四分五裂。
船上修士,幾乎當場盡滅,除了隱帝子和宋缺得到白凡提醒提前一步離開外,僅有兩道身影從時空輪流中衝出,正是那蒙面女子護著自己的弟弟。
「這女人不簡單!」看到門面女子屹立虛空,從容不迫的樣子,仙界眾人同時目光一凝,白凡剛才是真正動了殺心的,而能在他方才那一掌下帶著一個人從容脫困,就算是准道圓滿境界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算了,咱們走吧,不必要再節外生枝了。」宋佳不想讓眾人再做無謂的爭鬥,更何況遠處又有幾道光芒閃現,必然也是從某些殘破宇宙趕往原始真界的修士。
白凡也不想出爾反爾,眾人便催動飛舟徑直離去,不多時便將這個小插曲忘記。
別看此次仙界只有他們五人參加最終試煉,但骨子裡他們是從未把原始真界和古宇以外的任何修士放在眼中的,能夠被仙道修士當做敵人的,從來都只有古神一族!
「姐姐,為什麼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腫成豬頭的青年還不甘心,滿眼怨毒的望著飛舟離開的背影。
「他們是仙界修士,不是我們蓮華界這樣的殘缺小世界可以相比的,不是我放過了他們,而是他們放過了我們,你明白麼?」蒙面女子似無奈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