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後塵,就一定要看!」
聞言,段紹面色一凝,仔細盯著他看了片刻,沒有說什麼,取過書信直接看了起來。
「鏡湖谷,仙古宗,妖皇,鏡天部……」
口中念念有詞,段紹眼中驚駭,神情越來越冷峻,沉吟許久,放下信紙,道:「你覺得可信麼?」
山羊鬍中年人眼中精光一閃,說:「屬下曾與鈞行少爺有過數面之緣,雖然他們母子在府中過得不好,但畢竟有著血脈根源,這種生死大事,屬下認為他不會說謊的。」
段紹聽後,心中念頭百轉,書信中保證只要他投降,可保段氏一門性命無憂,但要他這樣交出手中的全力,他自己心中是一萬個不甘的。況且他此時仍然是半信半疑,龐氏的實力遠比柳氏要強大,讓他會輕易做出決定。
正當他進行著天人交戰時,一名身著戰甲的男子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顫聲道:「大……大哥,火鴉傳回消息,鎮山堡城的援軍敗……敗了。」
「什麼?!」段紹驚吼道:「你說清楚一點,怎麼敗的?」
「收到咱們的求救信後,龐氏立刻派出了一千人的精銳來援,其中包括兩名天級,二十名地級強者,結果……在城外十里被一群突然出現的修行者截住,戰鬥只持續了一刻鐘不到,便結束了,援軍慘敗,逃生者十不存一。」
「嘶……」
段紹倒吸涼氣,一股寒意從脊柱的尾骨直衝天靈蓋,如此強大的陣容,柳氏傾盡全力也不一定能抗衡,卻如土雞瓦狗一般被輕易覆滅,如此,書信上所說之事,便十分可信了。
「戰場上有沒有出現一尊妖皇?」段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有……無比恐怖,一擊斬殺了數百人,包括兩名天級。」
呼~~~~~~~~~~~~
段紹泄了最後一絲心氣,癱坐在椅子上,臉色蠟白,雙目呆滯。
「城主,得早作決定啊,不然明日拂曉大戰一起,等著咱們的就是滅頂之災了。」山羊鬍中年人見他如此不堪,登時大聲提醒道。
「此時還能做什麼決定?」
山羊鬍斷然道,「投降!」
「柳氏不會答應的,三日限期已過,並且援軍敗走之後才投降,未免太晚了。」身著戰甲的男子面色悲沉,他是段紹的三弟,城破之後,他也必會隨之一齊陪葬。
山羊鬍沒有理他,而是看著段紹,他們還有一個選擇,越過柳氏,直接與幕後的主使者談判。
這時,段紹已經回神,摸著手上的信紙,苦笑道:「想不到我段紹堂堂一城之主,最後卻得靠一個庶子保全,世事難料,老天爺也太會捉弄人了……」
山羊鬍勸導:「城主不必如此,說到底鈞行少爺也是您的兒子,如今他在鏡湖谷中前途光明,日後等他崛起之後,段氏不一樣是輝煌世家嗎?」
戰甲男子卻不知其中內情,疑惑道:「大哥,你們在說什麼?」
段紹搖頭,嘆道:「罷了,我這就回信,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突然看中了烈火城,甘願與龐氏為敵,也一定要占領此城……」
……………………
「為什麼?」
城外的軍營中,鏡天部亦駐紮在此,中軍大帳里,申不竟面對段鈞行的疑問,苦笑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自從在相城被申不竟看中,並帶到鏡湖谷後,在他親自調教下,段鈞行的進步快如飛速,短短一兩年的時間裡,內力與招式都已相當不凡,與一些修煉三四年的弟子比試都能戰而勝之,堪稱修煉奇才,在整個仙古宗都有些名氣。
據傳,連宮主也曾讚許過他。
此番突然攻伐烈火城,段鈞行知道消息後,便立即懇請申不竟,向宮主請命,讓鏡天部負責此事,畢竟是自己的生長之地,不忍心見其毀於戰火,況且他母親尚在城中,讓他怎麼能放心得下。
「真的沒有一點風聲嗎?」段鈞行仍然十分疑惑,烈火城的情況他了如指掌,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宗門大動干戈之物,除非……他眼神一凝,想到了一個可能,不過隨即他就暗暗搖頭,將這個想法否決了,除了他和母親,世上應該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申不竟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搖了搖頭,嘆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