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難道是山下的法陣失靈了?看來得找個時間去檢查一下了……」
旋而男子朝白凡笑道:「你一個小孩爬到這麼高的山上也不易,我帶你去稟報師父吧,至於他肯不肯收下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完拉著白凡在前面的岔道上一拐,行了一刻鐘,來到大竹峰的主殿。
門匾上上著:守靜堂三字,紅磚鋪地,紅瓦石柱,大堂中地上刻著一個大大的「太極」圖形,總得來說很是簡樸,但有一股道韻自然流露。
男子讓白凡在殿中守候,自己去稟告師父。
過了片刻,男子跟在一名矮胖之人身後走進來,面色嚴肅,白凡一見猜測此人必是田不易無疑。
「就是你要拜師?」田不易板著臉上下打量了白凡幾眼,沉聲問道。
「不錯,小子從海外跋山涉水而來,只為求仙。」白凡平靜地與他對視,語氣從容,不卑不亢。
田不易臉色一沉,冷哼道:「胡說!青雲山距離海邊萬里迢迢,你一個小孩能平安來此?」
白凡淡然一笑,露出這個年齡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會有的沉穩,腳下微微用力一跺。
咔擦~~~~~
隨著清脆的碎裂聲,只見他腳下的地板驀然出現如蛛網般的裂紋,四散開來。
「嘶…………」
帶白凡上山的那名男子,頓時張開嘴,倒吸了口涼氣。
田不易也面色動容,驚疑地瞧了片刻,說:「你練過玄功?如果是這樣,本座更不能收你了,歷來窺探別家修煉道法都是大忌,你下山去吧。」
白凡不慌不忙,說:「小子未修煉過任何仙家道法,只不過是天生神力罷了,仙長若是不信,可以檢查。」
聞言,田不易雙目驟然光芒大綻,心道:這小子年紀輕輕,卻心性沉穩,比之大仁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是個修煉的好苗子,如果真的是天生神力,那就稱作百年一見的天才也不為過。想我大竹峰一脈,比人數比不過別脈,比質量更加不及,暗地裡沒少被別脈嘲笑,要是收了這小子,說不定下一次七脈會武就靠他替我揚眉吐氣了。
一念及此,田不易咳嗽了一聲,走到白凡身前,一隻手搭在他脈門上,說道:「既然如此,先容本座探查一番,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本座便收你為徒。」
話音未落,一道清涼的氣流湧入白凡經脈,而後直接向著丹田之處奔去。
白凡心中暗笑,幻身訣的變化偽裝,連三毛都看不穿,何況是田不易?
雖然沒有與之交過手,不清楚其真實實力,但僅從氣息上判斷,便能感知出來,他與三毛有著一段距離。
果然,田不易在裡面探查一番,只覺空空蕩蕩,完全沒有任何靈力的存在,也沒有發現其他異常,於是徹底信了白凡的話,除了天生神力,再也別的解釋了。
這時,他愈發高興起來,天生神力代表著肉身氣血旺盛,對修行玄法有著很強的輔助作用,再加上此子思維縝密,氣度不凡,將來必可稱為他這一脈的翹楚,與其餘六脈爭鋒。
田不易滿意的看著白凡,露出笑容說:「你叫什麼名字?」
「白凡」
田不易點頭說:「我門下皆是大字輩,你已有六位師兄,分別是宋大仁、吳大義、鄭大禮、何大智、呂大信、杜必書,你排行老七,以後就改名叫白大凡吧。」
白凡:「…………」
他一腦門黑線,當即說肅容道:「弟子就叫白凡,不想改。」
田不易眼睛一瞪,道:「你六個師兄入門數十年來,沒一個人該頂撞我,你剛入門就想大逆不道?」
白凡看著他,堅定道:「弟子不敢,但名字不改。」
「真的不改?」田不易冷冷的盯著他。
「不改。」
「哼,這次依你了,記著,不要再有下次。」
田不易氣得鬍子一吹,冷哼一聲,甩手離開,但出門前,朝滿頭冷汗候在一旁的青年男子說了一句。
「大仁,你準備一下,三日後讓小師弟正式拜師。」
「是,師父。」青年男子就是田不易的大弟子,連忙答應下來。
田不易走遠後,宋大仁當即朝白凡豎起了大拇指,無比佩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