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放鬆下來。
有就好,那樣最多麻煩一點,而不至於喪失希望。
「那他們都在哪?」楚河抱著一絲希望接著問道。
果然,石頭人張大了嘴巴,晃動著身體,表示書稿不夠。
楚河嘆了口氣,白文雖然碼字勤奮,但是黃金屋內石頭人的胃口太大,根本滿足不了。
無可奈何之下,楚河唯有再將黃金屋收了起來。
無論如何,得到了一個答案總是好的。
接下來兩日平靜。
只是等到玄奘法師正式入長安的日子,滿城的僧人都激動了,連帶的那些信佛或者不信佛的百姓,也都跟著躁動起來。看熱鬧,畢竟是華夏民族的傳統美德之一。
玄奘法師騎著他的老馬,身上的破袈裟卻已經換成了珠光寶氣,大紅中鑲著金線的錦斕袈裟,人也顯得精神了許多。
有數百僧人手持法器在他身後跟隨,抬著一箱箱的佛經寶典。前有禮部的兵卒官員,鳴鑼開道。
整隊人馬從明德門入,穿過朱雀大街,在皇城門口受李世民的接見。
「吁!我還以為這位玄奘法師會不同些,沒想到也是一個庸俗之人。穿金戴銀,身披珠光寶氣,哪裡有半點高僧的德行。」一個明顯崇尚非主流的讀書人,在人群中低聲詆毀道。
恰好楚河就在不遠處,聞言卻搖了搖頭。
只有那些過分追求自我,內心習慣於將自我擺在世界中心的人,才會特別喜歡標新立異。你看懂了是你還算聰明,你看不到我的優秀,那就是你撒幣。
但其實,更多的人就是這麼庸俗,就是這麼市儈,就是這麼流於眼前。
如果玄奘法師衣衫襤褸的孤身入城,那他就只會在眾人眼中,如同一個當街化緣(qitao)的和尚,人們不會在崇拜他,信奉他,推崇他,而是疏遠他,厭惡他。
修佛之人,講究四大皆空。
衣衫襤褸、苦行苦守是空,那穿金戴銀,滿身珠光,又豈不是空?
有什麼兩樣?
若是穿著打扮的顯眼一些,能少一些無必要的歧視和誤解,為什麼又不能如此?
不明白玄奘法師的境界,卻又要以自己貧乏的見識,去強行解釋玄奘法師的行為,那究竟是誰更加的愚蠢?
看了一會之後,楚河便拉了拉斗笠,轉身返回會昌寺。
等待玄奘法師真正的初秀結束,然後召喚他去弘福寺編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