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女媧娘娘無心計較,但是為了名聲著想,也不得不懲罰帝辛。
而李白的這首詩,雖然也有···露骨的成分,特別是第二句。尤其是讓帝辛寫來,本質上與帝辛原本寫的那一首沒有不同。
但是詩的檔次,決定了整個精神面貌。
這不是調戲,而是愛慕。
女媧娘娘高高在上,不容凡人褻瀆。
但是身為人間帝王,遠遠的仰望和愛慕女媧娘娘,雖然大膽了些,卻也不是那麼不可以接受了,不是麼?
這其間的差距,就像『我想和你睏覺』與『我想每天最先和你說早安』一樣。
意思明明一樣,但是說出來之後,待遇可能完全不同。
語言的藝術,充斥在方方面面。
當然,也有人覺得,既然可以讓帝辛保持一定的清醒,那為什麼不乾脆別寫?
不寫?
不寫故事怎麼講?
你讓作者進宮嗎?
咳咳···扯遠了!言歸正傳!
不寫是真的不行,因為這擺明了是個套。
帝辛必須往裡鑽。
他躲過了這一次,也躲不了下一次。
敵人隱於暗處,甚至還不能確定是誰,竟敢拿女媧娘娘開涮,重要的是女媧娘娘竟然忍了,只能拿帝辛這個人間帝王出氣。
就足夠說明不好惹。
既然左右逃不掉,那不如將女媧娘娘的怒火,控制在可控之間。
讓她雖然怒···卻不至於沒有迴旋的餘地。
而只要留下了這樣一首『表白詩』,帝辛該有的罪狀依舊不會少。
來自女媧的『報復』,也不會缺席。
帝辛作詩(作死)完畢,抬頭再看女媧的聖像,心中哪裡有半點的痴迷,儘是懼怕和恐懼。
事實上,楚河的那一針雌性激素,起到的作用小之又小。
真正讓帝辛清醒的,是他數千年積累的悔恨,還有憤怒,以及他特殊的帝王魃之軀。
四周眾臣,回過神來看著帝辛留下的詩句,根本無心去管那絕美的詩句,反而人人心生惶恐,對帝辛這個帝王,也有了一絲怨懟。
首相商容更是直接跳出來大聲道:「女媧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請駕拈香,祈求福德,使萬民樂業,雨調風順,兵火寧息。今陛下作詩,褻渭聖明,毫無虔敬之誠,是獲罪於神聖,非巡幸祈請之禮。願主公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觀見,傳言聖上無德政耳!」
所有的視線集中在了帝辛身上,仿佛帶著乞求。
而楚河卻對著帝辛點了點頭。
帝辛看了看楚河,見楚河這般肯定,便一咬牙,手持玉筆,畢竟沒有擦去牆上的文字,反而似乎要重開一篇,再寫新章。
第九百六十八章女媧宮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