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規模偏小的賭場就開始發愁起來。
這種情況就像是小攤販給某部門定期交保護費一樣的,按道理是應該攤位越大保護費越多,但結果卻搞成攤位大的和攤位小的都交一樣的保護費,攤位大的樂意,攤位小的就不樂意了。
實際上呢,又往往是小攤販比大攤販要多。
賭場的情況也是差不多這樣子,規模大的賭場雖然夠多,但說來說去也就那麼幾家,更多的,是規模較小的賭場。
要是每一家都平均下來分攤這筆「保護費」的話,這就受不了了呀……
所以,任岩在開開心心放鬆心情放飛自我的時候,中小型賭場的負責人是處於一個很尷尬的情況之下。
就算並沒有到今晚上約定的時間,私底下已經有不少人相互聯繫,商榷今晚的應對之策。
不過這些東西,並不在任岩的考慮範圍之內。
任岩需要的,只是一百億而已,誰給多誰給少他都無所謂。
事實上如果條件真的允許的情況下,任岩並不介意直接讓哪一家掏出這一百億,美滋滋把第三階段主線任務完成度給刷滿,收工走人……
……
晚上七點三十的時候,威尼斯人酒店的一間會議廳里,已經齊齊整整坐滿了人。
每一個人,都是各自代表著自家的賭場來到這裡的。
對於在賭城澳門打拼多年的這些人而言,像是能夠這樣齊齊整整每一家賭場都有代表到位的情況,只能出現在博彩監督局幾年開一次的綜合會議上。
為了一個人,一座城的賭場都派了人。
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前所未有的。
更加罕見的,是平日裡都是以嚴肅面貌示人的眾位大佬,在會議廳里各自展開著「唇槍舌劍」的功力。
之所以讓會議廳的氛圍變得像是菜市場一般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大佬們正在對待會「交保護費」這件事在提出各自的看法。
「我不管,你們星際這兩年賺了多少心裡沒點逼數嗎?之前衰骨龍這一票洗碼仔,全都是我們養著的,大陸拉過來的大戶有多少?後來被你們騙去的人有多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星際的貴賓廳就是殺豬廳!信不信待會任先生來了,我直接告訴任先生你們殺豬這事?分分鐘讓你們變成前兩天那事情的主角信不信?」
「好大的口氣,你說這話的時候,最好考慮清楚你們鴻運有多大的實力!殺豬?呵,我還殺狗呢!順便祝您狗年汪汪。」
「你再跟我汪一下試試?」
……
「不是我說你們美高梅,一百億分下來,怎麼能夠像是切生日蛋糕一樣均分?來來來,我給你出道題,現在有一塊蛋糕,還剩下6/7,有五個小朋友,他們每個人能分到這塊蛋糕的五分之一嗎?」
「喲呵?你當我前幾年在威廉當精算師是白當的啊?一秒鐘給你算出結果,分給五個人的話,每個人是36/245,明顯小於1/5!」
……
「講點行規好吧?這麼跟你說,如果我們要聯合起來的話,就算是任先生他要動真格的,先倒的也是你們,咱家貴賓廳限紅才兩百萬……您覺得任先生會有那個耐心兩百萬一把這樣慢慢贏嗎?你們新葡京貴賓廳的限紅是幾千萬心裡要有點逼數!肯定是先去你們這些限紅高的場子開搞!這事情如果你們不讓步,咱們誰也沒好果子吃!」
「說得好像跟真的似的……聯合?這事還能聯合的咯?不是我說,我們反正就沒打算多出,憑什麼多出?我們又不是做慈善的,一分一厘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
「你可別瞎j8吹了!辛辛苦苦賺來的?在你們新葡京一年輸大跳樓的有多少心裡是不是真的一點逼數都沒?」
「呵呵……不說那麼多,這事本來就不應該我們多出……還有,我跟你說,不要老是提任岩。實話跟大傢伙說吧,就算咱們這事真的沒有弄妥善的話,也不需要有過多擔憂。咱們上稅的是政府,他如果真的要一個人對抗整個澳門的博彩業的話,你們能想到他的後果的。」
新葡京的負責人越說越激動,漲紅了臉。
離他不遠處,威尼斯人的於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