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玩偶一樣:「既然你沒戴套,那就麻煩你去幫我買一下避孕藥吧。」
聞言,傅槿宴的眉頭一下子皺在了一起,神情有些不虞,但還是忍著脾氣說道:「為什麼要吃藥,我們是夫妻,這一切都是合法的,若是你這一次真的懷了的話……」
話還沒說完,就被宋輕笑的冷笑聲打斷。
只見她一直面無表情的臉終於出現了裂痕,勾起的嘴角形成了一抹譏笑:「怎麼,想要我懷孕,然後你再偷偷地把我送去醫院給流掉嗎?」
「笑笑!」
這句話不可謂不重,傅槿宴當即就變了臉色,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猛地一聲吼了出來,圓瞪著的眼睛中滿是猙獰的紅血絲,看上去十分可怖。
但即便如此,宋輕笑卻沒有感到絲毫害怕,仍舊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淡淡的說道:「怎麼,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上一次不就是如此,這一次難道還會有什麼不同嗎?或者說如果你非得那樣的話,那我也無所謂,反正我的身體已經是那樣了,再折騰幾次也無所謂了。你開心就好。」
聽到她這麼說,傅槿宴的臉上寫滿了悲傷,眼眸中的紅血絲已經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濃郁得化不開的悲傷。
宋輕笑的話對他來說,就像是一記重擊,將他心中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再一次揭開,鮮血淋漓。
沉默了片刻之後,傅槿宴終於還是率先低下了頭,悶聲說道:「好,我去買,你等我回來。」
說著翻身下床,將昨天半夜丟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在身上,也不管那些衣服上面有多少的褶皺,有沒有髒。
頭髮睡得有些凌亂,但是他也沒有心情搭理,隨便用手扒拉了一下,便轉身走出了臥室。
「嘭」的一聲,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宋輕笑這才鬆了一口氣,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還是緩緩流了出來。
剛才那些話,與其說是在刺激他,何嘗不是在警醒她自己。
傅槿宴的難過她不是沒有看到,就是因為看到了,她才會更加覺得心痛,更加難受。
但是再難受,宋輕笑也不想在他面前顯露分毫,只有等他離開了,才敢展露自己真正的心情。
伸手抹了抹臉頰上掛著的淚水,宋輕笑抽了抽鼻子,撿起衣服,也沒有穿,只是圍著,然後走進了浴室,打開花灑,任由水流傾灑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