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念過書,打過仗,八十三獨立步兵旅中尉副連長。」
當孟煩了向張立憲登記,一路走過去的時候,他有些瘸的腳立馬被張立憲注意到了。
「中尉,你的腳怎麼了?如果你的腳有問題,那可上不了戰場。」
孟煩了有些憂慮的望向韓征,因為韓徵答應過他,如果遇到這樣的問題他會替他解決。
「一次戰役中負傷的,被一個沒有死透的鬼子拿刺刀突然給捅了這麼一下子,直接捅在腿上。」韓征道。
張立憲此刻對於眼前這個即使在團座虞嘯卿的面前也可以做到從容不迫的年輕人頗為看重,他說道:「即使是在戰場上負的傷,但終歸是有殘缺,這樣的話身體不達標,恐怕是不能上戰場的。」
韓征的話語激昂,「屁話,國家存亡,生死攸關之際,但凡是有一口氣都應該在戰場上殺敵,更何況他只是瘸了一隻腳,但他殺鬼子報仇的心還在,難道就因為這一隻腳,耽擱了一位頂好的戰士們嗎?」
「這……」
「你只管登記就是,團座那邊兒你放心,我會親自向團座說的。」韓征說的十分自然,「團座」這個字眼喊的更是十分自然,就像是虞嘯卿是他的團長似的。
張立憲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得點了點頭,將孟煩了的名字登記了上去。
孟煩了感激地望了韓征一眼,潰兵們則無不佩服地看著自己的教官。
登記完之後張立憲告訴韓征,按照虞嘯卿的意思,會對收容站的潰兵們進行一個為期20天左右的緊急特訓,然後再讓他們上戰場的。
韓征贊同道:「的確,他們還需要時間進行特訓,這一點我也跟團座說過,後續團座把我們需要的食物衣物藥物拿來之後,我們的特訓就可以加大力度,繼續進行,二十天之後,我保准給團座拉出一支嗷嗷叫的隊伍。」
「這……團座的意思,原本是讓我和何書光負責訓練的……」
韓征忽然將手搭在了有些欲言又止的張立憲的肩膀上,然後使著眼色,「老張,借一步說話。」
張立憲點了點頭,跟著韓征,兩人出了收容站。
「老張,你好歹也是個中校營長,上沒上過戰場?」
張立憲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老實說,他和阿譯的經歷其實很像,只是比起阿譯來又要幸運了不少。
從軍官訓練團學成出來之後,他就一路跟著虞嘯卿,像是跟著大哥的小跟班兒一樣,順利的到了現在這個職位上。
戰場是從來沒有去過的,鬼子更是從來沒有殺過的,儘管他無數次在夢裡頭這樣想過。
「真正殺鬼子的戰場沒有去過,但我殺過流寇,殺過不少流寇。」
「流寇?」韓征笑了,「這麼說吧,十個流寇也絕對不是一個鬼子的對手,哪怕是一個最普通的鬼子士兵,你覺得自己和鬼子相比能有多少勝算?」
「你在危言聳聽!」張立憲不悅道。
韓征感慨道:「老張啊,你還是被小鬼子毒打的太輕了,鬼子要是有你想的那麼好對付,你覺得咱們會一路潰敗到現在,甚至連大半個中國的版圖都給拱手相讓了?」
張立憲無言以對了,這是事實。
「把你的步槍借我一用。」
張立憲在愕然中把自己的八九式步槍遞給了韓征,韓征舉槍,幾乎不見瞄準,兩三百米開外的一處木樓角落只有拳頭大小的銅鈴鐺被直接擊中,發出清脆的「叮」的聲響。
張立憲驚呆了,他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般的槍法。
韓征緊接著又打了一槍,再一次命中鈴鐺,並證明自己絕非是碰運氣,而是絕對的實力。
「這是槍法,但我想告訴你的是,鬼子的槍法不會比我差的,你覺得上了戰場遇到這般槍法的鬼子你有多少勝算?」
「這……」
「刺刀!」韓征喊道。
張立憲不明所以。
韓征道:「現在咱們模擬白刃戰戰場拼刺刀的時候,我是一個赤手空拳的鬼子,你是中國軍人,拿起你的刺刀,用盡你所有的能耐來殺我。」
張立憲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自己拿著刺刀,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