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斧頭幫那邊我們自己會解決。
如果你懸崖勒馬,我保證你回頭是岸。
如果你執迷不悟,我必將讓你苦海無邊。
這幾塊金條,是給陳探長和警局兄弟們的辛苦費。希望大家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維持好警局的秩序,今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你說對嗎,陳探長?」
話畢,范德彪瞅了一眼陳探長,慢悠悠又把第三塊金條壘在座椅扶手上。
陳探長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協助斧頭幫一事,他擔心的不是收錢的事被人拿捏,現在這世道,外面亂成一鍋粥,哪有不收錢的探長,更何況還有他上司,本家大哥的兩份,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害怕的是有人把這件事透露出去!鱷魚幫老大在魔都很有能量,甚至聽說背後一直有貴人支持......
原本鱷魚幫老大死了可以推到斧頭幫身上,他們警局可以從中間摘出去,都不得罪,退一萬步說也是不聽話的手下擅自為之,但他沒想到居然還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好在對方講規矩,辦事也周到。
現在正直亂世,黃金可是一等一的硬通貨!更何況對方手裡的還是大塊的黃金!
此事本來就和警局無關,完全就是黑幫仇殺!
於是陳探長連忙道:「對!對!對!」
同時又打起了剩下兩塊金條的主意:「彪哥,你看警局上下這麼多人,還有我上面的陳局長......」
陳局長?陳探長?都姓陳嗎?
范德彪換了個二郎腿的姿勢,假裝要拿起座椅扶手上的第三塊金條,看著陳探長那著急上火的表情,又放下。
他取出第四塊金條,懸在三層金條上,並未放下,又對陳探長道:「今後我們在這地界上活動,別有不開眼的探員來打擾哥幾個。」
陳探長眼巴巴望著那懸在空中的第四塊金條,心裏面恨不得讓范德彪立馬放下,一陣點頭說好。
「還有,替我向陳局長問好。」范德彪把第四塊金條壘在座椅扶手上,起身,同時示意陳探長可以拿走金條。「請。」
「呲呀!」
椅子快速划過地板響起刺耳的聲音。
陳探長快步起身,以不符合自身體型的速度來到范德彪身邊,一把拿過黃金,在嘴邊咬了咬,看到牙印,臉上露出笑容。
「陳探長,請吧,讓弟兄們維持好警局的秩序。」范德彪打開辦公室房門,在門口說道。
陳探長藏好金條,走出辦公室,滿面紅光,朗聲道:「各位兄弟千萬要鎮定!維持好警局安靜的工作環境,今天我們警局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大家先把自己手頭的工作忙完,今晚巴黎舞廳,我給兄弟們分老人頭!」
范德彪看不清二樓的情況,也扯著嗓門朝聶星傑喊道:「大、大哥,幸不辱命!」
想著對方手中還有一塊金條,陳探長心裡活泛,對范德彪邀請道:「彪哥,實不相瞞,我對東三省也是嚮往已久,聽說前段時間還有真龍出沒......今晚巴黎舞廳,帶兄弟們一起來玩一玩?」
「巴黎,不就是美利堅的首都嗎?」范德彪疑惑道,「比得上維多利亞不?」
陳探長一時語塞,臉上急汗直冒。
上次巴黎舞廳的舞女還保證著給自己說巴黎是英國的首都。
現在真相大白了,他娘的巴黎明明是美利堅的首都!
還有彪哥說的維多利亞......
這又是哪國的首都?
難道是法國的?
陳探長的小腦袋瓜高速運轉。
好在聶星傑三人正好下樓,范德彪迎了上去,沒再追問。
陳探長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暴露自己的腦袋瓜中本就不多的墨水。
......
路明非抱著聶星傑給自己的黑色小盒子,小心翼翼的來到警察大門邊。
因為老是擔心自己會不小心碰到上面的按鈕,不時低頭檢查,甚至讓他對身後的槍聲沒有太大的感覺。
狗狗祟祟伸出頭去望向大門外,快速掃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