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尋人打聽,不聞蕭平安下落,卻聽說大叔向南去了。當即一路南下。
行了數日,竟然在路上見到臥南陽、廖顯揚、天陽三人。沈放嚇了一跳,也想不出這三人怎會走在一起。本想遠遠躲開,卻意外聽到三人說話,話中帶著蕭平安三字。
沈放當機立斷,立刻草草易容,尾隨三人,一直進了碭山縣。
誰知進城不久,臥南陽三人就回身將他攔住。原來自己易容跟蹤,並未逃過三人眼底。沈放哪敢跟這三人動手,立刻逃命。
臥南陽三人貓戲耗子一般跟著。以蕭平安的武功尚且跑不過臥南陽,更何況是沈放。
慌不擇路,逃到東城這邊,無奈之下,見一口枯井,索性跳入井中。
臥南陽頭頂道:「臭小子,有本事你出來。」
沈放樂了,道:「臭叫花,有本事你下來。」這井不大不小,足有五丈余深,他落下來,井壁彈了兩下,也摔的七葷八素。他能看見井口光亮,頭頂人看下來,卻是一片漆黑。臥南陽若要敢跳下來,自己一招意劍刺出,嘿嘿。
隨後沈放便是後悔自己笑的太早,簡直想抽自己嘴巴。你已經是沒掉在水裡的落水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嘴硬什麼。
臥南陽再不廢話,搬大石投入井中。
那井口小肚大,口不過三尺,肚下卻有五尺來寬,沈放緊貼井壁,臥南陽也砸不到。
臥南陽更怒,看旁邊的城牆損壞,獰笑一聲。發力將半截城牆推倒,要直接將沈放活埋。
還好沈放機智,聽頭頂「嘭嘭」悶響,立刻猜到臥南陽心中所想。驚嚇之餘,一邊假意不住出口哀求,一邊抽歸元劍在井壁挖洞。當年裡縣,燕長安也一樣井壁藏身。他聽大叔講過多回,不想今日自己也如法炮製。
好容易挖出一個洞來,將將能容人。頭頂轟雷一聲響,瞬間上方光亮全失。隨後井沿的幾塊大青石當先砸落,似乎整口井都在晃動,井壁石塊雨點一般砸下,一口井被徹底埋住。
臥南陽本只是想推倒城牆,埋住井口。誰知這井大約年頭太久,造的也是馬虎。井口被砸,內壁石塊跟著脫落。牽一髮而動全身,竟是一圈砌石掉落多半。
井塌不過眨眼功夫,聲勢之猛。叫沈放縮在洞中,渾身寒毛倒豎。好容易塵埃落定,狂跳的心稍稍平復。眼前一片漆黑,試著伸手推了推,他是徹底傻了眼。落入井中的石頭不知有多少,已將井底填滿,自己連洞也出不去。這下當真是作繭自縛,給自己挖了口棺材。
沈放自不肯坐以待斃,但這井被石頭填了大半。井壁所用毛石,其實就是開採出來未經加工的石塊,粗糙不平,大小各異,但堅固無比。堆在一起,嚴嚴實實。就算手持歸元劍這般的利器,自己也沒本事破開。面前的石塊怕不下數萬斤,自己根本無法撼動。
唯一的好事是,落下的都是磚石,沙土不多。石間總有縫隙,還不至無法呼吸。他也算命大,石頭掉落太快,又是大青石先落下,並未四處崩濺,他躲在洞中,竟是安然無恙。
倉促挖就的井洞,堪堪能容下他一下。若想繼續挖個洞出去,頭頂五丈多高,單靠一把歸元劍,也是不易。挖下的土倒是好說,墊在腳下便是。可這地下並無支撐,若是挖了一半,塌陷下來,自己是哭也沒地方哭。
試著喊了幾聲,其中兩聲竭盡全力,只覺自己耳朵都震的難受。搖了搖頭,心知十有八九自己聲音根本傳不到地上。外面這一堵石牆,將聲音牢牢擋住。他雖不知聲音乃是聲波震動傳遞,遇到障礙物會反彈。但隔著門聲音就小,這個道理他總是懂的。
左思右想,根本也無別的辦法,只能試著朝上挖。至於支撐,搬運井中石塊來堆砌成支柱不知成也不成。
被埋漆黑地下,若說不慌,那是假的。但沈放深知此際絕對不可氣餒,立刻拿歸元劍去捅頭頂。
地上四五丈,土質也算堅硬。歸元劍雖利,但掘起土來,遠遠不如鏟子。更何況沈放何嘗幹過挖洞的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