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許多倍的周玉琪,李暢這小子算個屁!」
「對於周玉琪而言,這種選擇亦是被逼無奈。」
「艷/照被爆出去,丟臉的是秦元,他帶了綠帽子,但最大的受害者還是周玉琪,想想周玉琪家人的作風吧,她又怎麼敢讓這事爆出去?」
聽到這裡,沈傲珺露出五味雜陳之色,不知是為周玉琪的抉擇感到悲哀,還是為張展超的無恥感到痛恨,或者盡皆有之。
高天心的語氣不急不緩,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延續道:「以上是有線索作為依據的,當然也不一定正確,而接下來的轉折點是我的純推測了:」
「張展超和周玉琪的不正當關係應該維持了一段時間,而就在血案前夕,秦元周玉琪婚期已近,刺激了張展超進一步的非分之想。」
沈傲珺哼了哼,怒斥道:「進一步?難不成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想和周玉琪結婚?」
「那自然不會,張展超再白日做夢,也知道這種關係不可能轉正,不過我估計他要逼周玉琪悔婚!」
「悔婚?」
「悔婚!張展超和秦元關係那麼鐵,長大後為什麼分道揚鑣了?其實很簡單,原本家境富裕的張展超家境中落,落魄潦倒。相反家境貧寒的秦元憑藉自己的努力獲得了成就。事業有成。未婚妻絕色,張展超表面上不說,暗地裡對於秦元肯定是妒忌非常!」
插不上嘴的李偉傑嘆道:「妒忌……是人類的原罪啊!」
高天心點點頭:「張展超並不知道周玉琪的底線,勒索犯向來喜歡得寸進尺,當他提出了讓周玉琪與秦元解除婚約的時候,周玉琪終於在對未來的恐懼中爆發了!」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張展超恐怕再也料不到周玉琪會做出那般過激的反應,所以……」
「他死了!」
張展超的死亡大致揭曉後。毋須高天心說明,沈傲珺和李偉傑兩人也能想像出周玉琪的慌亂。
激情殺人,事後都會極度緊張,拿了犯罪工具的周玉琪匆忙離開,卻沒有永久性地刪除張展超電腦里的照片!
等回到家裡後,周玉琪就後悔了,這種證據只要警察一找到,第一嫌疑人絕對是她,沒得跑!
怎麼辦?
在高天心的感染下,沈傲珺也開始站在無關者的立場上分析:
「那個時候。周玉琪已經知道自己錯過了最佳毀滅證據的時機,是不能再回到兇案現場的了。於是,情急生智的她想到了嫁禍給秦元,將罪證推在自己的未婚夫頭上?」
「殺人案是很難逃脫的,不想亡命天涯的話,要免罪,只能是嫁禍!」高天心道,「周玉琪是怎麼想到秦元的,現在是天知地知她知,不過我們還可以猜猜!」
「張展超的死亡是下午由室友舒曉然發現,現在消息的傳播速度極快,一傳十,十傳百。」
「而秦元在收到消息後,想來語氣上不僅沒有多少悲痛,反倒是很有些幸災樂禍,因為淪為無賴的張展超老是借錢不還,還以少時的交情挾恩圖報,他煩不勝煩!」
「在親近人的面前,秦元毋須偽裝,然而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無意中流露出對張展超的恨意,使得感同身受的周玉琪醞釀出了嫁禍毒計!」
李偉傑繼續插不進話,繼續著刷新存在感:「漠然……也是人類的一條原罪啊!」
沈傲珺站起身來,踱了幾步:「以艷/照為動機,周玉琪確實是第一嫌疑人,但同為艷/照受害者的秦元也有足夠的理由暴起殺人,男人在面對這種事總是忍無可忍!」
「而且周玉琪有意無意地問出秦元在張展超死亡的那個時間段做什麼,發現這位未婚夫沒有不在場證明,真是天助她也!」
「接下來,就是最精彩也最可怕的環節了!」高天心摸了摸從枝頭飛下的黑鳥,眼中露出莫名的光彩,「單單是相同的動機還不夠,如果不讓警方先入為主,將兩人同時列為嫌疑犯,那麼周玉琪照樣無所遁形!」
「因此她苦思冥想,終於醞釀出一個完美的計劃,一個讓真兇搖身一變,由兇手變成受害者的布局!」
沈傲珺接過來:「常人都有心理誤區,被兇手襲擊、險死還生的受害者,怎麼可能是兇手呢?」
「恰恰運用了這個心理誤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