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輕蔑的表情。「荊棘花十九雄傑,前仆後繼,殺之不絕。」她用吟誦的語調開口,語氣裡面多了一絲敬意。「看來我今天是沒法見到鐵大師了。」
「無論你打算對鐵大師做什麼,在考文垂,想都別想。」愛德曼男爵加入交談,身上同樣鋼出導師級的強烈氣息,而且隱隱牽動和融匯另外三股氣息,共同壓迫在迦娜恩萊斯身上。
與沙漠蠻族交鋒數十年,荊棘花家族並不缺乏對抗宗師級強者的經驗。沙漠蠻族的大薩滿和大頭人都達到了宗師級,只不過在武器裝備和煉金藥劑方面有所缺陷,導致綜合實力比同級的帝國鍊金術師略弱。
裝備著宗師級煉金物品——飛翼戰甲的迦娜恩萊斯,可以視為擁有宗師級的戰鬥力,但是在氣息對抗之中依然還是位導師級熔金戰士,不免落於下風。她當然還有底牌未曾打出,海德拉子爵不但讓她率領了三分之二飛翼部隊前來,還把剩餘的五位九頭蛇衛士也一併出動。
然而荊棘花家族的態度已經足夠鮮明,繼續威脅只會讓兩個城邦之間的關係徹底破裂,這是海德拉子爵告誡絕對要避免生的事情u娜恩萊斯只是好戰,而不是沒有頭腦,短暫的權衡利弊之後,她決定暫時退讓。
「鐵大剩涉到布魯弗萊學院一批重要資料的丟失,還與叛國者關係密切,明尼蘇達城邦不會就此放棄。執政官閣下,我希望您慎重考慮一下,一周之後,我會再來拜會。」
說完這番話,迦娜恩萊斯轉過身,張開雙臂。漆黑而巨大的金屬翅膀隨著她的動作,從背後伸展開來,看上去宛如一位嗜血的墮落天使。
沒有人試圖阻止黑翼死神的離去,阻擊飛翼騎士極為困難,除非動用一些珍貴而罕見的煉金物品,還要冒著遭到猛烈反噬的風險』過相比之下,飛翼騎士的攻擊力就乏善可陳,除了投擲煉金燃燒彈和使用氣動步槍集火射擊之外,幾乎沒有其他攻擊手段。
這種水平的攻擊,或許襲擊一些富庶而和平的城市還能造成嚴重的破壞,但是對於全城軍事化的考文垂來說,迦娜恩萊斯和她的飛翼部隊,最多算是一隻惱人的蒼蠅。
「真是囂張。」眼看著黑翼死神的背影漸漸遠去,最後變成窗口裡面的一個洶點,達拉斯管家幾乎維持不住臉上禮貌的面具,氣憤的提出了建議,「男爵閣下,您剛才真應該開啟烽火守護,給那個囂張的女人一點教訓。」
「那就和明尼蘇達城邦徹底撕破臉皮了。」愛德曼男爵聳了聳肩膀,「剛才那女人有句話說對了,明尼蘇達和考文垂是比較鬆散的盟友關係,一旦真正敵對,對於雙方都不是好事情。」
他隨後轉向艾弗里,臉上鋼出歉意的微笑,「鐵大師,剛才讓您看了這麼一出糟糕的滑稽戲,荊棘花家族的私人護衛是該進行一次整頓了』過我以考文垂執政官的名義向您保證,不管是明尼蘇達、象牙海岸還是德克薩斯,哪怕是帝都來使,只要荊棘花家族在西境依然屹立,那些人就別想威脅到您!」
「藥劑師公會也是同樣的態度。」黑爾德蘭會長語氣莊重的表示。
「那些人的故事編得到是挺好聽,可惜漏洞百出。」德本?巴斯滕第三個言說,「布魯弗萊學院是什麼底子,我一清二楚,除了那位院長閣下——老邁到都快找不到自己的鞋子——之外,剩下的傢伙連宗師殿堂的門扉都摸不上。更不要說推門進去了。」
德本?巴斯滕的刻備吐讓眾人出一陣鬨笑,黑翼死神迦娜恩萊斯帶來的尷尬氣氛一掃而空。達拉斯管家指揮著僕役們扶走傷者,重新布置長桌,收拾整片狼藉。
十多分鐘之後,宴會再次開始,觥籌交錯,歌聲悠揚,嬉皮笑臉的小丑不停的插科打諢,引起陣陣愉快的笑聲,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生似的。
然而艾弗里知道,迦娜恩萊斯的出現究竟意味著什麼。他竭盡全力維持著從容說笑的姿態,與宴會來賓寒暄、碰杯、低聲交談,實際上卻有些用力過猛,以至於宴會還沒接近尾聲,就被黑爾德蘭會長現了一些端倪。
「鐵大師,您的身體是不是不太舒服?」黑爾德蘭會長找了個機會湊了過來,「我看您的額頭上都是汗水,說不定是受了風寒,要不要早點回去休息?」
這是個不錯的藉口。艾弗里確實感覺心力交瘁,而且迦娜恩萊斯的事情也需要早作布置。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