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殺雞對他來說是個新鮮事,往常都是直接擰斷了脖子,眼下不能讓人看到他如此野蠻的一面,也就只好規規矩矩的用刀宰了。
大郎本不在院子裡,大抵還是在別處聽到了好一陣子的雞嚎,於是不忍每天辛勤打鳴的公雞遭受死亡之前的折磨,循著聲就來了。
大郎從王凝手裡奪了菜刀,比劃了一下,白了王凝一眼:「刀不是你那麼拿的。」而後兩個牛眼睛落在公雞身上,再又是一個鄙夷的眼神,卻連看都懶得看王凝一眼,只道,「拎著個脖子怎麼殺?大哥不會是想直接剁掉雞頭吧?」
王凝看著大郎手腳麻利的做著,還不忘挖苦他,苦笑不得。
「碗呢?」
「什麼碗?」
「裝雞血的碗啊!」
王凝哦了一聲,從背後的地上拿了只青花小碗出來,說到:「我說木蓉拿個碗給我幹嘛!」
這話自然又是一通白眼了。
大郎放了血,將染血的刀塞了過來,王凝潛意識的用袖子擦了乾淨,注意到大郎詫異的目光,他笑道:「髒了。」
大郎沒有過多去想,隨後將耷拉著頭的公雞遞了過來,說到:「拿到廚房用開水燙了拔毛……」
說著說著也許是見了王凝的模樣,無奈的收回手來:「算了,還是我來吧,一看你就不會弄。」
王凝無語的看著大郎的背影,捫心自問了一番,終究忍不住一聲咆哮。
木蓉繫著圍裙跑到了他面前,問到:「少爺,你有什麼事?我廚房忙著呢!」
「髒了。」王凝將袖子給了木蓉看,「給我找身乾淨衣裳來,我要出門,這個家待不下去了!」
木蓉莫名其妙之餘,卻也沒有跟他計較,回身給他準備去了。
不多時,王凝已經出現在秦淮河邊,依依楊柳已有枯敗之象,秦淮河水也捲起了淺淺的波浪。棋攤上秦老的鬢角又添了幾根白髮,可能這一久皺眉太多,於是眼角也多了幾道皺紋。
「嘿,老夫這都要收了,你怎又來了?」秦老見他,打趣起來。
「這就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說著已經坐了下去,順手抓了邊上的一杯茶,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