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不讓軍醫給我接骨,我只能找他了呀。」
王府護衛:「這……」
「這什麼這啊。」趙婉卿揮揮手,虛勢道:「我這是重傷,萬一有什麼問題,你們擔待得起嗎?」
沒想到他們還真擔待不起,默默的都讓開了。
軍醫主動走在前面帶路,趙婉卿正想大步流星的跟上,結果沒兩步又動了腳上的傷,沒穩住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
「啊呀。」趙婉卿吃痛了一聲。
王府護衛跟軍醫立即圍過來,「將軍」、「將軍」的關心她。
趙婉卿抬起沒打繃帶的那隻手晃了晃,說:「我沒事……不過,你們要是能弄個擔架來抬我,那就更好了……」
她在莊城戰場受傷的時候,就特想有個擔架能讓自己躺進去,這個「目標」在魏楚聯軍軍中沒能實現,到了她的主場,大齊軍營中還不能實現一下嗎?
「請將軍稍等片刻。」王府護衛果然說道。
沒一會兒,他們真的弄了個擔架來,四個人上陣,兩個人前面開路,兩個人後面斷後,附帶一個「嚮導」軍醫,把趙婉卿送到了議事廳。
到了門口,一個王府護衛上前詢問了幾句,轉身回來就對趙婉卿說:「將軍,王爺到刑罰場去了。」
「去幹嘛?」趙婉卿問。
「卑職不知。」他答。
「那問問他們?」趙婉卿又說。
「他們也說不知。」
「嗯……」趙婉卿想了想,期間還是保持著側躺在擔架上的姿勢,想完她果斷道:「去看看。」
「是。」
他們倒也聽她的,可能因為她是病患,所以得罪不起吧。
趙婉卿很快被人抬到了章喬新營地的刑罰場,一直被抬到姜承遠跟前,他們才放下擔架。
刑罰場有兩個足球場一般大,很空曠,一點多餘的搭建物都沒有,中間是一個石頭跟木頭組成的行刑台,跟魏楚軍營中的斷頭台有幾分相像。
行刑台正對過來,靠近刑罰場入口的這一邊,有一排露天席位,鐵書案,絲蒲墊。
姜承遠毫無疑問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上,而他兩邊的位置竟然都空著,邦州軍跟荊州軍的參將無一落座,全都跪在前面,一個個面露慘色。
再一看行刑台上那個蓬頭垢面的中年人,不就是護國公魯立嗎?
趙婉卿正疑惑的打量著魯立,忽然被人連著擔架一併放在地上,刑罰場地面的碎石子隔著擔架的布料硌得她生疼,她不由得哎喲了兩聲。
沒錯,明明自己復位關節的時候一聲不吭,但到了姜承遠面前,她就是個時刻需要喊疼的弱不禁風的女子了呢。
姜承遠轉頭看了她一眼,對王府護衛說:「還不把人放上來。」
「是!殿下。」王府護衛連忙按姜承遠的意思照做,把趙婉卿抬著放在了鐵書案上。
「殿下……」這時跪在下面的參將中有人開口,「護國公罪不至死,請殿下三思……」
趙婉卿聞言轉頭看向他們,正好幾個參將也憤然的看向她,好像她就是妲己、褒姒那種禍害君王的狐狸精一樣,一個個看她就像在看千古罪人。
趙婉卿還沒見過這種眼神,不由得被盯得有些發毛,默默的從擔架上爬了起來,又默默的在離姜承遠最近的一個蒲團上坐下了。
她端正坐著,就差在頭上戴一塊顯示屏,滾動播放「乖巧.jpg」。
姜承遠沒在意她,只是看著那名參將,淡淡道:「私自勾結敵軍,妄圖行叛亂之事,你跟本王說罪不至死?」
那名參將才被姜承遠看了一眼,就立馬低下頭瑟瑟發抖了。
不過趙婉卿從側面的角度來看,只覺得姜承遠比平時更帥了,而且目光也很溫柔的樣子。
「殿下……」這時又有另一個參將鼓起勇氣發話,他看了趙婉卿一眼,忽然咬牙道:「殿下真是因為所謂的叛變之事,而不是為了包庇朝廷逃犯趙婉卿,才給護國公定罪的嗎?此女不僅送城池,勾結魏人,還金蟬脫殼逃獄,屬欺君之罪,殿下萬不可被其迷惑,再步先者殘害忠良之後塵!」
趙婉卿聽了這一番話,算是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了,感情都覺得姜承遠是被她唆使的
第二百零四章:地位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