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董母也從對面的鋪子裡買了一些補品,多少是那份心意。
三郎感動的給二老鞠了一躬,心裡明白嫂子娘家人都是好人,不然誰攤上那麼些事兒早就斷絕聯繫了。
坐上馬車,董小剛又去跟楚離簡單說了幾句,交代一番。三郎很是不好意思:「咱們一出來,得驚動多少人呢。家裡得小虎奶奶看著,孩子得董伯父董伯母看著,及第園還得靠著楚離先生。」
「行了,都是自家人就別說那些外道話了。」董小漫一直都想著一輩子不見那些人,可是沒有辦法,這是不可能的。畢竟還沒鬧到不來往的地步,不過這次她心裡想著就算是真要賣自己的房子,自己說什麼也得鬧上一鬧。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哈嘍貓啊?
到了老宅,一行人下車三郎顧不得許多跳下馬車就往屋裡跑。柳氏從長房出來,詫異的看著一行人笑道:「弟妹回來了!」
李氏也從廚房裡走出來,不陰不陽的說了句:「哎呦,稀客啊。」
珠兒上前說了聲:「大伯母」 李氏冷哼一聲轉身就進了廚房,珠兒咬了咬嘴唇暗恨自己犯賤。董小漫走上前拍了拍珠兒的肩膀,珠兒回頭卻見董小漫淡淡的說了句:「咱們去看看祖父!」
進了屋子就見三郎坐在炕邊上,張老太瞧見兒媳婦兒董小漫回來了倒沒什麼表情。
張老爺子笑道:「我沒啥事兒,就是淋了雨染了風寒,這老寒腿就犯了病了。」
張老太鼻孔哼了一聲:「那個三叔說了能好的,死不了就是啊得用些藥呢。」
三郎見父親身體還好,放下心來又聽母親這樣態度心裡很不爽:「那有什麼的,那就給爹看病啊!」
張老太不樂意的一抿嘴斜著眼睛道:「誰知道他是不是騙子呢?八成就是想錢想瘋了。」 董小剛本不願插話,聽見這麼一說一時好奇的問道:「伯母說的那個人可是前陣子來村裡的那個官?」
李氏端著一碗藥進了屋,聽見這話啐了一口鄙視的說道:「什麼官啊,就是個太醫罷了。」
張老爺子一聽李氏這態度,當下不樂意沉聲呵斥:「有你這樣說長輩的嗎?你是不是還想說說我們的不是啊?」
李氏不敢吱聲,張老太卻搭話道:「她說的也沒錯啊,那個三叔本來就是個太醫啊。」
董小漫心裡對她們的德行還是了解的,知道她們原本以為是大官能夠用得上的,如今知道是個太醫自認為沒啥用處了。
心裡不齒嘴上脫口而出道:「這太醫也是有品級的,就是九品芝麻官那也是比咱們老百姓要厲害的。何況是太醫那就是給宮裡的貴人們看病的,那手上的功夫一定不會差。我倒是覺得比村裡的赤腳先生強上許多。」
這話張老爺子愛聽,立馬說道:「我這三叔可不是什么九品芝麻官,那可是三品的御醫呢。這回告老還鄉確實是倉促了些,還是媳婦兒是個厲害人明白事理。不像家裡的這兩個婆娘,哼,狗眼看人低。」
張老太不樂意的尖聲:「我怎麼不明白了,他若是厲害的能讓皇上攆出來?」接著就開始講述這個人的不是:原來此人是太醫院有名的御醫,身下有一子也進了太醫院。後來不知道為啥兒子得罪了宮裡人,說是給哪位娘娘下錯了藥被責罰了。皇上大怒,重重罰了他的兒子,然後老太醫求情這才一家人回到了鄉下。
「哼,他要是個厲害的能交出那樣的兒子?給宮裡的貴人下錯藥,我呸,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傻子。哼,還官呢,現在是罪人知不知道。一個罪人咱們能跟他來往麼?將來影響我兒子的前途怎麼辦?再說了,家產都被沒收了,也沒什麼錢了,咱們還理會他們幹什麼!」
張老太噴著唾沫星子,毫不覺得自己沒臉沒皮厚顏無恥。李氏也在一旁叫囂,說那是罪人之類的話。
張老爺子氣的一把將藥碗摔到地上,哆嗦的罵道:「你們還是不是人?當初巴結著三叔,後來連好臉都不給一個。這樣的嘴臉,你們好意思嗎?我都替你們丟人,人家怎麼樣好得是長輩,是你們能說不是的?再說了,三叔也曾說過那宮裡頭可不是好呆的。能保命就不錯了,受人陷害也是免不了的。」
張老太不屑的啐了一口痰在地上:「他說他兒子是被陷害的,誰信呢。幹啥